玄凜還說會回來找她,可人呢?虧得她早已把他當成了親人,但他人一走,就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既然要劃清界限,那將秋水扇還回去,如此也算是兩清了。
她掉頭才走了一小段路,就有一大批宇文家的護衛衝了出來,將街道圍堵了起來。
護衛氣勢洶洶,似乎隨後就要展開一場大戰。
紀輕瑤一愣,先前皇帝才罰了宇文家,沒過幾天,竟然又當著眾人來抓她了?
“父親,你這麼著急上哪兒去啊?”
護衛讓了路,宇文秀穿著一身勁裝走了出來,她模樣不算出挑,也已然年過三十,可一雙眸子卻淩厲得很。
她揮劍一劃,將街道中央的男子逼退了幾步,同時,也將他身上的黑色鬥篷劃開。
眾人一看,那不就是宇文亮嘛。
紀輕瑤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來抓她的,她混入了人群中,打算看看戲。
宇文亮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他罵道:“逆女!你是什麼意思?帶著宇文家的護衛來堵我?!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
可在說話間,宇文亮還是握緊了他手中的東西,有點緊張。
宇文秀笑了笑,說道:“父親若是心裏沒鬼,怎麼會披著披風遮麵出門?再說了,父親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啊?”
眾人下意識都看著宇文亮,他手中的東西用布帛包著,似乎是一把劍。
百姓議論紛紛,有人說道:“我早聽說啊,這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秀早就不服她老爹了,拉攏了不少宇文家的人。”
“父女兩人在街上打起來了,當真少見,今日可是開眼界了。”
“那是啊,你們說誰會贏?”
百姓們說個不停,有人還掏了瓜子出來,直接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
有人將瓜子遞到紀輕瑤的跟前:“姑娘,你也吃點唄?”
紀輕瑤本來以為宇文家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沒想到自己窩裏反了,她也閑得無聊,也拿了點嗑了起來。
宇文亮聽到了不少閑言碎語,更是惱怒,一張臉已經漲紅了,“我手裏拿的什麼,與你何關!讓開!”
宇文秀沒有退後,更是上前一步,說道:“皇榜緝拿刺客,那刺客拿的正是斬雷劍,那父親手中拿的是不是斬雷劍啊?”
“不是!”宇文亮一怒,“你再不讓開,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他越是激動,宇文秀就越是有把握。
她昨日見到有人鬼鬼祟祟進了宇文亮的房間,本是沒有在意,但昨日皇榜一發,她一見刺客用的是斬雷劍,就懷疑到宇文亮頭上去了。
別人不知道,但她這個長女還能不知道斬雷劍嗎?
這是扳倒宇文亮的好機會,宇文秀可不會放過。
“父親,是非當前,我也不會念父女之情。”宇文秀再次揮劍,“我會大義滅親!”
劍鋒已經到了宇文亮的跟前,他避無可避,下意識用手中的東西一擋,布帛隨即被挑開!
斬雷劍,隨即展露在眾人跟前!
宇文秀冷笑著,說道:“果然,父親就是在皇宮偷盜的盜賊!你的房中,還有賊贓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