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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觀察事物不夠仔細啊！”董式裝作老氣橫秋地說，“許梓晴攻擊我時是怎麼行動的？還有你飛刀攻擊她時，她是怎麼快速閃開的？是漂移！而且她手上流到地上的血還沾到了裙擺上，證明她在快速移動時，習慣貼地漂移。”
“所以隻要她經過那裏，就一定會被瓷瓶吸住！”
“最後一個問題了，萬一許梓晴沒有自己出手，闞清其實也是幻象怎麼辦？”李解也覺得自己問題有點多，但此時不問，實在心癢難耐。
“許梓晴有一個習慣，也可能是她的幻象能力的限製。幻象中需要跟人互動的部分，她會親自出手。這點是闞清向我描述被攻擊的過程時發現的，否則許梓晴也不會被她的那隻小貓打傷。”
“況且，沒有任何事是有100%的把握的，至少值得一試，不是嗎？”
李解聽完，長長地歎了口氣：“董哥，我真的服你了！”
董式虛著眼看著李解：“這麼說，之前不怎麼服？”
“之前隻是小服，還要哄著你帶我過副......阿不對，是帶我辦案子！”李解咽了口唾沫，“這次是真的徹底服了！”
董式笑了，笑容裏帶了一絲難言的意味。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再多服一點！”
董式突然抬起頭大聲喊道：“前輩！架也打完了，女鬼也抓著了！可以出來了吧？”
李解莫名其妙的看著董式，不明白他喊些什麼。
董式又連著喊了兩次。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哎呀呀，你怎麼知道我在？”
聽見這個聲音，李解一愣，臉色瞬間變化了三四次。
一道人影從電梯口對麵的樓道間裏轉了出來。
人未到，笑聲傳。
人影一邊向兩人走來，一邊說道：“小師弟，恭喜你第一次完成獨立任務了！”
李解連忙起身，“郝師兄，你怎麼來了。”
來人看來三十出頭年紀，麵白無須，穿著一身非常正式的三件套西服，啞光皮鞋，拎著一個大大的商務皮包，頭發打了發蠟，向後梳得一絲不苟，還特意挑了幾縷，垂落在額前。
董式也站起身來，悄悄撞了一下李解的肩膀，問道：“你師兄？大夏天的穿成這樣，不熱麼？”
李解也悄悄說道，“他一年四季都穿正裝的，別問，問就是商業標準。”
來人走到兩人麵前，李解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兄，郝友乾。郝師兄人很好，經常帶我出任務。”
郝友乾順勢掏出一張名片，兩手夾起，雙手遞給董式，順勢彎腰點頭，行了個商務禮。
董式很少見過這一套，局促地點頭接過，隻見名片黑底燙金，略帶一絲花香，其上隻寫了“郝友乾”三字和一串電話號碼，並無其他頭銜。
李解正想介紹董式，郝友乾主動雙手抓起董式右手掌，連連搖動，開口笑道：“不用介紹，董式兄弟嘛，久仰久仰啊。今晚連環計智取女鬼，更是讓人大開眼界。年輕有為，聞名不如見麵啊！”
董式有些吃不消這過度的熱情，但還是應對客氣了幾句。
郝友乾鬆手，很自來熟地問道：“我自認為藏得還算隱秘，不知董兄弟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