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紅麵鬼王這份自戀，暮遲煙姐弟齊齊打了個寒顫。
“我沒有！我沒有！”暮惜文承受不住那些帶著批判與輕視的眼神，尖叫著否認，“我沒有錯！是這個賤人！都是因為她！”
暮惜文叫著囔著，而此時，她臉上的肌膚開始皴裂，仿佛脫落的樹皮一般，細縫裏頭夾雜著腐肉，那陣陣惡臭，隨著風，彌漫開來。
“啊！”膽小的那些人紛紛尖叫著跑開，有幾個還暈在了地上。
暮遲寒被她那張臉惡心地吐了出來，被暮遲煙硬生生塞了一顆清心丸才不至於昏了過去。
暮遲煙冷眼看著，算算時間，當日她下的毒，今日也該發作了。暮惜文，這份及笄大禮，你可喜歡？
“啊！”暮惜文看著沾滿雙手的惡心粘稠的膿流，嚇得瘋狂尖叫，“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娘！”她拽著趙嬋娥的雙臂，驚恐地問她，“娘，我的臉……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趙嬋娥也被她的臉惡心到了。這滿臉膿包，裏頭還有蛆在蠕動的怪物，怎麼會是她的女兒！
一巴掌呼過去，暮惜文被打得原地翻滾了好幾圈，泱泱地倒在地上，嘔著黑紅色的血。
趙嬋娥心有餘悸地看向自己的手，卻發現上頭多了幾條蠕動的蛆，自己的手也開始變得紅腫，甚至還有膿出來。
“啊！我的手！”她用綠色的靈力妄圖驅除上麵的毒素，但卻將毒素運遍全身。
“暮遲煙，你個小賤人！”趙嬋娥反應迅速地點了自己幾處大穴，眼神淬毒，泛綠的掌風直逼暮遲煙而去。
“快把解藥教出來！”趙嬋娥忍著渾身的癢，直接向她要解藥，“文兒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你就是在嫉妒她的容貌！你這個蛇蠍心腸的醜八怪！”
看到暮惜文臉上的毒能夠傳染，眾人又再度往後退了十幾米，膽戰心驚地看著祭壇下麵沒了臉的少女。
“你們不是逼著爺爺給你們找了鬼醫門的醫者嗎？”暮遲煙冷笑一聲，“我不過才學習醫術，就能製得出這般奇毒，趙嬋娥，你還真看得起我啊。”
紅麵鬼王饒有趣味地看著遠處趴著的暮惜文，嘖嘖兩聲，為暮遲煙做證：“這毒我還真見過，軒轅閣的醫藥閣裏頭就有。”
他起身走到暮惜文身側，“所以我說，你是個連小丫頭都比不過的醜女。這麼醜，連臉都沒了，還有什麼好炫耀的。”
“我不是……我不是……”暮惜文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沒了臉的她，往哪邊走，哪邊就傳來尖叫聲。
那些曾經被扣在暮遲煙頭上的稱呼，現在都被貼在她的臉上。
“惡心的人，你走遠些！走遠些！”一些膽子小的娃娃被她嚇得哇哇大哭，膽子大些的就直接抓起地上的石子往她身上扔去。
“我不是……我不是……”
暮惜文頹然地摔在地上，拒絕相信自己的容貌就這樣毀去。
“快將解藥拿出來！”趙嬋娥衝到暮遲煙麵前，脖子發癢得厲害，她微微一撓，瞬間皮破血流。
“啊！”看著手上的膿血，趙嬋娥越發驚恐，“快把解藥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