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連跳四級,十八歲就大學畢業的宓(mi)小滿來說,她的前二十年的人生可以說的上是光彩奪目。
但在公司做了幾年牛馬後,她徹底‘光彩’不起來了。
上個月部門要求自費體檢,她今早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去拿結果。
看到上麵的診斷後,她覺得天都塌了,明明自己才二十出頭,怎麼就得了肝癌呢。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走出醫院的,隻記得醫生告訴她‘長則半年,短則……也就這眼巴前的事兒。’
宓小滿出來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走,半天後,她想清楚了,既然沒多少日子活頭了,那就在剩下的這些日子好好享受一把。
她打電話向公司辭職,人事那邊以她工作未交接為由要求她繼續在公司服務,三個月後才準離職,否則就要克扣她的工資,並對她進行全行業封殺。
“我呸,去你大爺的。”宓小滿對著手機很大聲的‘呸’了口,然後把人事連帶整個公司罵了個遍,最後又在群裏直接@幾位領導,罵他們人麵獸心,罵他們虛偽做作,還順便爆了幾個大料。
總之就是,在這一天,她把她二十多年來的所有教養,所有自己給自己的束縛全丟掉了,她罵得痛快極了,隨後退群,隻留下群內眾人獨自淩亂、肆意吃瓜。
隨後,她轉頭就進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點了一桌價值近兩萬的菜後,每道菜各嚐一口就扔筷子走人了,隻留下身後服務生對她的無盡遐想。
出了餐廳,一個年紀挺大的老人突然當著她的麵就倒下了。
“碰瓷?”宓小滿冷笑,換做平常她一定唯恐避之不及,但今天她勢必要和這壞種鬥到底。
“喂,老頭,大熱天的躺地上熱不熱,小心別把自己那把老骨頭給燒化了啊。”
“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在家待著不行嘛,再不濟你學人家撿點瓶子、紙箱賣錢,可你呢,偏偏不學好,非出來訛人,我告訴你,今天我氣正不順著呢,咱倆還不定誰訛誰呢。”
她自說自話了半天,可躺地上那老頭卻格外的有毅力,不僅沒還嘴,甚至連動一下都沒。
宓小滿忍不住踹了那老頭一下,對方還是不動。
她隻好蹲下來,剛好對上那老頭蒼白的臉,她嚇了一跳,趕緊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因為沒有家屬,所以她隻得跟去。
到了醫院,做了檢查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隻是突發性昏厥。
宓小滿鬆了口氣的同時,剛準備走,就被醫護人員告知要繳費,她想說些什麼,但也懶得多費口舌,把錢一交就走人了。
原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在幾天後她突然接到這個老人女兒打來的電話。
她聽著電話那頭的自我介紹,腦中頓時湧出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類似事件,該不會是那老頭沒了她女兒打電話來朝她訛錢的吧。
“宓小姐,我父親醒來後,一直要求我找到您向您當麵道謝,您看您有沒有時間來我家吃頓便飯?”
得,宓小滿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慚愧了半秒,便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誰知道這家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搞不好把她騙過去打昏然後把她賣了也未可知。
——
兩天後,她從出租屋下樓去扔垃圾,結果垃圾還沒來得及丟,就被兩個西裝革履、相貌端正的男人請上了一輛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