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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2 / 3)

晦豐閉目念了聲佛,點了點頭。禪杖拂塵同時攻向蔣銀蟾,道人內力灌注拂塵,拂子根根筆直,如同鋼針。蔣銀蟾左一帶,右一引,拂塵纏住了禪杖,她揮劍斜掠兩人麵門,劍氣逼得兩人長須飛揚,齊向後躍。

道人伏低身子,橫掃她下盤。晦豐縱身而起,禪杖向她頭頂砸落。蔣銀蟾長劍圈轉,護住下盤,左手一招,一股勁力彈開禪杖,不偏不倚,砸在了正欲逃走的閑漢頭上。

那閑漢頭顱碎裂,氣絕倒地,晦豐愕然,隻聽蔣銀蟾笑道:“好狠毒的禪師,人家不過說了幾句玩笑話,你何必下殺手?”

晦豐火冒三丈,揮舞禪杖,與她鬥了上百招,隻見她遊刃有餘,暗暗心驚:這妖女武功進展簡直神速!

蔣銀蟾以一敵二,久戰不利,使出一招撥雪尋春,翻身落在寬闊的河麵上,足尖輕輕一點,便到了對岸。道人和晦豐展開輕身功夫追趕,此時夕陽西頹,水光滉漾不定,半空中有一線銀光,若隱若現,極難發現。

晦豐眼尖,身子陡然拔高丈餘,道:“懸圃小心!”

懸圃道人收勢不及,身子穿過銀線,連肉帶骨斷成兩截,掉入河中。血花在夕陽中迸放,紅彤彤的一片。晦豐落在岸上,驚出一身冷汗,定睛細看,對岸歪斜的樹幹上坐著一名彩衣老者,塗滿油彩的臉上含著笑。

“和尚打不過蔣教主,便欺負他閨女,好厚的臉皮。”

“牽絲郎!”晦豐握緊禪杖,想起一些屈辱的往事,大喝一聲,向他撲過去。

蔣銀蟾已經走遠,老者無意與他動手,繞著樹幹轉了半個圈子,道:“和尚,我們絳霄峰上見。”水袖一甩,身如利箭,貼著水麵飛了出去。

晦豐追到天黑,不見了他,悻悻地回去,告訴眾人懸圃道人被魔教妖人殺了。懸圃道人是與會眾人中的佼佼者,出師未捷身先死,眾人既害怕又不甘,終於定在七月初一攻打絳霄峰。

蔣銀蟾和謝大尹得到消息,又謀劃了幾日,謝大尹寫了一封信,用官印鈐封,道:“鳳翔府的冷大尹是我同年,你把這封信交給他,他自會派兵幫你。”

蔣銀蟾道:“冷大尹叫什麼名字?我好避諱。”

謝大尹道:“他單名一個徹字。”

冷徹?蔣銀蟾想了想,道:“他是不是做過涇州首縣的縣令?”

謝大尹道:“不錯,去年白定軍偷襲涇州,他率領百姓奮力抗擊,立下軍功,升任鳳翔府的長官。”

蔣銀蟾心中感慨,當初帶著原晞去涇州剿匪,留下那一萬多兩銀子,冷徹不肯收,原晞說白定軍頻繁來犯,大人有了這筆錢,便可以訓練民兵雲雲,他才收下了,沒想到他真用在正途上了。

冷徹是個好官,有誌向,有原則,不好用錢收買,比貪官麻煩。過去那點交情,冷徹未必記在心上,要是他不肯幫自己,怎麼辦呢?

蔣銀蟾很怕與官員打交道,尤其是文官,她深知自己在心術上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熱衷的琴棋書畫,詩酒茶花,隻有酒是她了解的,說多了怕出錯,鬧笑話,不說又不行,總不能上來就談正事。本來這些事都可以交給原晞,現在……唉,他大概是不會來了。

冷大尹坐在後堂批改卷宗,差役走進來,遞上一封拜帖,道:“府尊,有位原公子求見。”

冷大尹掃了眼拜帖,便想起這位原公子的樣貌,雖然已有兩年未見,但他實在是個過目難忘的青年才俊。寒暄見禮畢,冷大尹讓原晞坐,叫人上茶。

原晞道:“大人嚐嚐我從妙香帶來的茶葉罷。”

冷大尹嗜茶成癖,原晞帶來的茶是上貢的精品,他嚐了讚不絕口,道:“這樣的好茶,本官也隻有跟著世子沾光,才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