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穎沒想到沈眉會忽然問起這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沈眉又問：“顧瓊依和宮淩遠分手，是不是因為你？”
“不是。”這一次秦芝穎回答的很幹脆。
她確實想過要讓宮淩遠跟顧瓊依分手，隻不過，這些年她對宮淩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有什麼用。因為宮淩遠的心一直是向著顧瓊依的，是顧瓊依不懂得珍惜。
沈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登機時間越來越近，她不能再耽擱了。
拿起病床上的包，起身往外麵走。
秦芝穎拉住她的胳膊，還不肯放棄，：“媽，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的。”
“放開我。”沈眉試圖將胳膊扯出。
秦芝穎直接抱住沈眉，就是不讓她走。
沈眉氣惱，怒道：“芝穎，你存心氣我是不是？”
“不是，媽，你別激動。我是真的擔心你。”秦芝穎見自己攔不住，她也很著急。
不知道盛澈對媽媽了什麼，讓她這麼難服。
沈眉看到秦芝穎眼眶有些紅，她歎了口氣。對秦芝穎：“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能回去。”秦芝穎撇開臉。
“人一輩子都會做錯事，關鍵要知道自己做錯了。該道歉就道歉，能補償就補償。”
“怎麼補償。”秦芝穎想到自己這些年籌到的那些錢，簡直是個文數字。就算把她賣了都還不清。
“我知道你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我，你回去跟那些人道個歉，錢我們一起想辦法還。”沈眉語氣緩和了一些。
秦芝穎搖搖頭。她不會道歉的。再了，就算道歉別人也不見得會接受。
五年前，沈眉剛住院那會兒，她去秦家求過，可不管她什麼，秦家都不願意出一分錢。
沈眉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卡，遞給秦芝穎。
“這是什麼？”秦芝穎接過來，看到是一張銀行卡。
“當年老盛給我的，本來是當做醫藥費，隻是後來我失去記憶，忘記了。這裏麵有五千萬，我本來準備回去還給他。現在給你，你拿去還給那些人。就當是我欠老盛的。”
“五千萬。”秦芝穎無奈地笑了。五千萬還不夠塞牙縫的。她光是從顧瓊依和盛澈那裏，就弄到了兩個億。
看到秦芝穎臉上的表情，沈眉有些擔憂，問：“你到底借了多少錢？”
“數額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輩子都還不清。
“這怎麼能不重要？還不還得起是能力問題，你記不記得住，就是品德問題。”
聽沈眉這麼，秦芝穎心道：她還不知道這些錢是怎麼弄到手的？
隻以為是借的。
借？現在這個社會，誰還願意借錢給別人，而且這麼大的數目，借出去根本就不可能再拿回來。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沈眉再也不能跟秦芝穎多了。
她拉起秦芝穎的胳膊，：“本來我還準備自己回去的，現在看來，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去了。”
“我不去。”秦芝穎的胳膊從沈眉手中掙脫出來。
“隨你。”沈眉邁步走出醫院病房。
秦芝穎站在病房裏，有些愣神。
她想到自己的這五年，感覺像是一個噩夢。
原本以為，隻要媽媽能好，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可是現在，連媽媽都覺得她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