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輩送的。”黎兮兮看向腰側的通明珠,嘴角溫和一笑。祖父總是這樣善解人意。雖說麵上一臉清冷,看著似乎疏離,其實為人心細,又溫和。
“兮兮妹妹的長輩正好。”鍾靈昀不由有些羨慕的說道。她爹,額她師尊,每次她想買些新奇的玩意的時候,總是拽著胡子,讓她被符字,買多少靈石的東西,就被多少符字,想想都是噩夢。
鍾靈昀打了個冷顫,抬頭四望,覺得這地方有些陰森森的。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覺得腳下有東西動了一下,她嚇了一跳,連忙驚叫跳了起來,大聲嚷嚷。
“怎麼了?”
“女娃娃,你叫喚什麼?”
兩人連忙停住,問道,一臉警惕。
在淺白的熒光下,鍾靈昀一臉驚慌的道:“剛才腳下有東西在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有東西?”二虎子聞言,連忙衝了上來,自鍾靈昀身旁的腳下撿起一端枯朽的木枝,迷茫道:“是這個嗎?”
“啊。”鍾靈昀看著二虎子手中的樹枝有些尷尬,都怪自己,一驚一嚇的。想到此處,麵上薄紅。
黎兮兮卻沒有放下警惕,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這裏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令人心悸。但是秦青的墓室就在這梧桐殿中,她不可不去。想到此處,心中對如意童子道:“你多警惕一些,此處太黑,神識又被局限了不少,有危險,記得叫我。”
“好。”如意童子連忙答道。是他告訴黎兮兮秦青的墓室就在這裏,可不希望黎兮兮在次數遇到危險。因此目光專注的打量著四周。在黑暗中,他能看的很遠,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犯過。可是在冥冥之中,他卻覺得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也不知是否是錯覺。
“走吧,小心些。”三人繼續趕路。
突然,在一個拐角處,一道炙熱的刀光斬像黎兮兮。這刀光來的又急又快,仿若流星,若不是黎兮兮一直警戒著,當真要被其傷到了。手中長綾一甩,瞬間纏上了刀光,將刀光泯滅。同時眼中一冷,水袖仿若一條水蛇般迅速衝擊而去,綢緞的頂部,蘊含著強烈的劍意,撕破淩亂的樹枝,準確的此種正在離去的那人。
不過那人倒也狡猾,一擊不中後,便急忙後腿。此時看著水袖激射而來,到時迅速的斬出幾道刀光,防禦水袖。
刀光密集,卻沒有劍氣凜然,凶狠的劍意仿若一匹野狼,凶狠的撕破打光,迅速斬進了那人的身體中。
一生悶聲過後,那人迅速捂著傷口,狼狽離去。
黎兮兮收回水袖,看著上麵正在流淌的鮮血,心中冷意更盛。
“兮兮妹妹。”鍾靈昀跟在黎兮兮身後,隻看到前麵似有刀光閃出,然後黎兮兮的水袖急飛而去,前後不過幾息時間,偷襲者便已狼狽離去。
“兮兮妹妹,你沒事吧!”鍾靈焦急的打量著黎兮兮,熱切的詢問道。
“我沒事。”黎兮兮心中稍暖,剛才偷襲的那人,早就被如意童子發現了,隻是黎兮兮不曾理會而已,沒想這人竟然敢將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不過,吃了自己一招,也沒討得什麼好。
“沒事就好,咦,兮兮師妹,水袖上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嗎?”鍾靈昀剛放緩的心思又提了上來,眉眼緊皺,有些難過的打量著黎兮兮。
黎兮兮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水袖,上麵血跡迅速脫離而出,低落在幹裂的樹枝上,水袖又變得趕緊如初。黎兮兮才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血,是那人的。”
“哦哦。”兩人在這裏說了半天,鍾靈昀突然回頭,覺得有些冷清。待看到身後漆黑的通道之後,猛然驚慌了起來,顫聲道:“兮兮妹妹,二虎哥,二虎哥不見了。”
黎兮兮聞言,陡然皺起眉頭,這才發現,二虎子竟然不見了。要知道她與偷襲之人打鬥,前前後後不過數十息的時間,這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沒事,別擔心,這四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又走的悄無聲息,他應該,是自己走的。”觀察了幾息後,黎兮兮如此說道。
“是嗎。”鍾靈昀點點頭,覺得黎兮兮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正是奇怪,二虎哥怎麼自己走了。
理清楚之後,兩人一鬼不再停留,迅速離去。
而在餘光仍舊照耀到的地方,地麵樹枝上的那一灘血跡,正在迅速消失,仿若蒸發了一般,一點痕跡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