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一定要趕上啊?”,林天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誰,他從不信神求佛,可是這次他真的希望會有誰來幫幫他。
林天澤離好遠就看到敞開的金門,不由得加快了幾步。
“林瑜?鐵蛋?”林天澤大聲喊道。
“哥!我在這裏”,林瑜急急忙忙的從金門裏跑出來。
“你們剛走,一個穿著鬥篷的黑衣人就進來要搶走屍體”,還沒等林天澤開口,林瑜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屍體呢?”
“還在,黑衣人沒有得手,鐵蛋去追黑衣人,讓我守著屍體等你們回來”。
打開了棺槨,林天澤此刻心跳不止,那恐怖想法還在一下一下撞擊他的大腦。
林天澤慢慢的褪去屍體胸口的衣物,一切都在此揭曉。
密密麻麻的咒文,和臥室裏的一模一樣。
咒文已經遍布了全身,好似活了一般從心髒出發,順著經脈蔓延到全身,極為詭異。
一刻鍾的時間,冷清和鐵蛋也陸續歸來。
眾人就站在墓室裏分享起彼此之間的見聞。
鐵蛋攤開手掌,是鬥篷的一角,應該是在追逐的時候撕扯下來的。
冷清拿起,仔細的在腦中比對,“就是這個,那個假冒的大使也穿了這個”。
林天澤皺起眉頭,又走向了屍體。“不對,還是有說不通的事情”。
“如果你們是凶手,並且有把握可以一擊斃命,你們會打哪裏?”,林天澤仍看著屍體。
“肯定是要害啊,頭或者胸”,冷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如果一個人坐在桌前,暴露的部位有哪些?”
“上半身吧?腹部以上?”,林瑜邊說,邊擺出坐在桌前的模樣。
“對,腹部以上”。
這兩個問題,似乎把大家拉到了深淵麵前。
“所以凶手寧可避開要害和容易擊中的位置是為了...”。
“為了保護他身上的東西,而這東西就在上半身”,林天澤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猜想。
但到底少了什麼呢,眾人望著那具屍體。如果忽略屍體的傷口和滿身的咒文,便和正常人無異了。
太多的問題像海浪一般一次一次的朝著眾人襲來,讓人喘不過氣。
眾人一邊守著屍體,一邊思索著目前的的種種線索。
一陣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路。
隨著進門被緩慢的推開,一位同樣身著怪異服裝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麵前,但更為醒目的是他旁邊的女子和在門兩側站成一排的士兵。
男子目測三十歲出頭。五官極為端正,高挺的鼻梁更加映襯出他的英俊,和身旁美豔的女子極為般配。
男子身子往後一側,擺了擺手。
“抓活的”,說罷極為優雅的牽著身旁那女子,向門外走去。
士兵如蜂擁一般衝了上來,士兵激昂的叫喊,對他們而言顯得格外刺耳。
“別反抗”,林天澤嗬斥道,林天澤喊的無比用力。
即使林天澤就在身旁,眾人也才勉強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中聽清。
眾人實在沒有反應過來,一天的時間就從貴賓變成犯人。
眾人被關到不同的牢房之內,林天澤覺得一切真的太巧了,現在那位大臣也不知下落,所有一切緊湊的把眾人推到了如今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不合理在一場陰謀的形容下突然又變的合理起來。
“可...為什麼?為了控製我們,不惜殺掉一位神明,真的至於嗎?”。林天澤越想越亂。
“吃飯了”,說著把一個碗放到牢門前。那獄卒說的極為戲謔,像是對畜生的自言自語。
還沒等林天澤說話,那獄卒就向牢獄深處走去。他這也才剛剛發覺已入深夜,牢獄的陰暗讓林天澤有點分不清時間。
望著那碗麵,他真的覺得餓了,畢竟一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