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珍收回視線,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淡淡道,“哦?周屹安一時興起都沒睡你,可見你是有多差勁!”
論醃臢人,容珍算戰鬥力強的那一趴,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你要是蹬鼻子上臉,那對不起,我也不會客氣。
徐玉兒頓時氣急,她跺著腳,惡狠狠地瞪著容珍,“沒臉沒皮的野丫頭,就憑你也想進周家大門?做夢去吧!周阿姨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也就配給人白睡的貨色!”
罵得好髒。
容珍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地撥弄著手裏的牙簽,眉眼深深,透出幾分淩厲,“人類進化的時候你躲起來了嗎?”
“什麼?”徐玉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容珍眨了眨眼睛,“我小時候被狗咬過,看見你還真有點害怕。”她又“嘖嘖”道,“原來真的有人直腸是通大腦的啊。”
罵人的最高境界,沒有一句髒話,卻把對方罵得狗血淋頭。
“所以啊,不要用和男人睡覺來評判他是否愛你,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他都不願白睡你,我給出的建議是,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徐玉兒本來想在氣勢上壓倒她,沒想到自己快被她說的話氣死了。
她“你你你”了半天,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容珍說的是事實,周屹安不要說睡她了,連看她一眼都嫌費勁。
“原來玉兒在這裏啊……”背後驟然響起童麗芸的聲音。
容珍和徐玉兒聞聲齊齊轉過身來。
容珍從沙發上站起來,麵露微笑,微微頷首,乖巧的打聲招呼,“周阿姨好。”
童麗芸嘴角勾起,笑了笑,“嗯,在這不要拘束,想吃什麼自己拿。”
容珍與童麗芸四目相對,她眼神微微沉,“好,哈密瓜很好吃,我吃了好幾塊。”臉上依舊保持笑意盈盈。
該有的禮節,容珍還是做的很到位的。
徐玉兒上前一把摟住童麗芸的胳膊,嬌滴滴道,“周姨,你好偏心,知道容小姐是屹安哥哥的新妹妹,就不理我了?”
童麗芸拍著她的手背,調笑道,“她是客人嘛,理應不得怠慢,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嗎?”
說完,目光掃向容珍,眼神裏多出幾分打量。
徐玉兒心領神會,知道童麗芸看不上容珍,這是在提點她呢。
她立刻滿臉堆笑,聳了聳肩道,“周姨,你放心,我和你是一頭的,你別看我媽沒在這,就是在這我也敢說,你比我媽待我還要親呢!”
“你貫會耍嘴皮子哄我……”童麗芸拉著她的手,作勢要走。
但見周屹安邁著長腿提步向容珍走來,繞過茶幾,攬著容珍的肩,“走,陪我切蛋糕。”
容珍掙紮了幾下,但並沒有掙脫開,她索性放棄,低聲和他商量,“你自己去切好不好?我不想太張揚,這是你的主場,你是主角。”
“別這樣,我就想和你一起切,嗯?”
兩人的竊竊私語引來周母不滿,她推了一把徐玉兒上前,訕笑道,“屹安啊,你玉兒妹妹也在呢,你們有些日子沒見了吧?你陪她說說話。”
周屹安側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沉聲道,“不是有您陪著嗎?她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再說了,我女朋友還在這呢!您就帶她公然來挖牆腳?”周屹安嘴角含笑,眉眼卻冷了幾分,“這不太適合吧?”
周夫人提氣,在心裏暗罵:臭小子,敢拿你媽開刀,仔細我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