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胥心疼地把周如羽抱在自己懷裏,細聲安慰道:
“不要想這麼多,夫妻本就該甘苦與共,你生病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又道:“再者說了,濟世堂裏替人問診開藥,這不也是在用自己的醫術救濟人嗎?既然都是救人,那就也是在完成我自己的抱負。”
“可是……可是以你的醫術,是可以進宮當禦醫的啊。”
“可以進宮當禦醫,固然很好,但是比起這些,對於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
“別想這麼多,好好安心養病就好。”柳胥安慰道。
一隻手抱著周如羽,另一隻手在輕輕拍打著周如羽的後背,像是在安慰小孩。
見柳胥這麼說了,周如羽也將自己的很多話壓了回去,說道:“好,我好好養病。”
兩人之間的溫存很快便被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
外麵的雨早就停了,隻是拍門聲“砰砰”,聽起來很是著急。
“胥郎,外麵是不是有人找你。”周如羽將頭從柳胥的懷裏抬起來,看著柳胥道。
柳胥安慰她道:“你先躺下,我去外麵看看是誰,興許是哪個生了病的人,來找我看診。”
周如羽乖乖躺下了,叮囑道:“胥郎,若是著急要出門,記得告訴我一聲。”
柳胥“嗯”了一聲,起身朝門外走去。
到了大門口,柳胥打開了門。
門口赫然是因趕路,臉上布滿了細密汗珠的筠豐。
見到柳胥開門了,筠豐二話不說,就拉起柳胥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青木鎮有大事需要你。”
被柳胥掙脫了,柳胥問:“何事這麼著急忙慌的?”
筠豐隻覺得手裏一空,轉頭看著柳胥道:“大事,現在爺就在茶莊上等著你呢。”
“稍等,我回去一趟。”說完,不等筠豐反應,柳胥疾步回了房間。
不過很快便再次出現在了筠豐麵前。
“走吧。”
見怪不怪的筠豐帶著柳胥很快到了馬的旁邊,問柳胥:“你會騎馬嗎?”
“不會,我一個大夫,學騎馬幹什麼?”柳胥搖搖頭。
聞言,筠豐二話不說就將柳胥扔到了馬背上,嚇得柳胥不由得抓起了韁繩。
“你幹什麼!?”柳胥喝道。
不給柳胥回答,筠豐也上了馬,騎在柳胥身後,抓過韁繩,打了一下馬屁股,馬開始飛奔起來。
嚇得柳胥話都說不全了,筠豐仔細去聽,隻聽見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什麼馬什麼車。
“你說什麼?大點聲。”筠豐大喊道。
馬的速度很快,隻能聽見耳邊風呼呼吹過的聲響,很難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我說,怎麼不去雇一個馬車。”柳胥見筠豐聽不見,也大聲喊道。
這回筠豐聽清楚了,道:“雇馬車太費時間了,我怕來不及。”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莫不是百裏朝宗出事了?
筠豐帶著柳胥一路疾馳,終於是在入夜時到達了茶莊。
兩人一下馬,張嬤嬤就迎了上來。
“柳大夫可算是來了,公子和甘顏姑娘已經在大廳等著了。”說罷跟在柳大夫身旁,朝著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