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唐菀差點被噎著,她哪兒會唱啊。
後來範明瑜哼歌,方才解了圍,可老爺子聽完,無奈咋舌:“你唱的啊,不如我女兒!你還要再加把勁啊。”
範明瑜哭笑不得。
後來他神智好像清醒了些,能認出人來,介紹唐菀給他認識,也是連聲稱好,還塞了一把八寶糖在她口袋裏,他拉著範明瑜說話的間隙,江錦上則牽著唐菀去後院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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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後院,有片菜園子,還有一條河,春來水漲,偶爾還能看到臨溪垂釣的人。
兩人本也無事,便找了釣竿,在河邊尋了個地方,釣魚聊天。
“你還會釣魚?”唐菀挨著他坐下,這邊遠離京城的喧囂熱鬧,春光乍暖,偶有細風吹來,吹皺一池湖水。
“外公以前愛釣魚,現在記憶力不行,也不敢讓他單獨來湖邊。”
暖春的陽光落下來,打在江錦上薄且白的皮膚上,這段時間養身體,他膚色已不似從前那般冷白,陽光曬著,透著點經雨後的紅。
“對了,今天大哥和沈老師的事,照片是誰泄露出去的?謝家那邊?”唐菀皺眉。
“可是又不像,謝家都知道她在和大哥在接觸,除非那人可以斷定,照片公開,大哥會置之不理,要不然就等於助攻了兩個人……”
“而且嫁給了大哥,以後分家,也更容易。”畢竟有了江家在背後撐腰。
江錦上將魚竿支好,拿起一側的保溫杯,詢問唐菀要不要喝,見她搖頭,才低頭抿了口,“這件事的確不是謝家做的。”
自打確定要手術,江錦上平日衣食住行,完全都是養生的老年人做派。
“也不可能是江兆林,大哥若是娶了沈老師,那就等於多了個臂力,在公司的位置隻會更穩,他犯不著把事情捅出去。”唐菀認真分析著。
“之前我不是和你說,四哥抓了個跟蹤嫂子與陶陶記者?”
“是他?”這件事唐菀聽後,並未往心裏去,“既然知道是誰做的,那就盡快處理,我看他還在網上預告,說什麼,還有其他猛料。”
“這次的事,揭開了大哥與沈老師的關係,在京圈影響很大,大家都篤定,他手中肯定還有更猛的料。”
“他的存在,就是個定時炸彈,不需要及早解決?”
“急什麼?”江錦上端著保溫杯,垂眸喝了口熱茶,“你知道整個京城,誰最愛釣魚嗎?”
唐菀皺眉,和他說正經事,他扯什麼釣魚啊。
“川北的京六爺,他年紀不大,卻很愛釣魚,無論寒暑。”江錦上輕笑,“我以前總覺得,釣魚養花這事兒,都是老年人才喜歡的東西。”
“他年紀輕輕,又不似我病懨懨的,不便出門,整天不是唱戲,就是圍著那一畝三分的魚塘轉,真是閑的。”
“不過最近,我忽然覺得,原來釣魚也很有樂趣。”
“什麼樂趣?”
唐菀盯著平靜的湖麵,魚餌拋下去,就不見響動,她甚至懷疑,這湖裏,是否有魚了。
“因為你的魚餌拋下去之後,你永遠都不知道,咬住餌料的會是什麼東西。”
江錦上笑容和暖溫潤,隻是嘴角自帶三分蒼冷色。
唐菀盯著湖麵,過了兩秒,才偏頭看他,“那個記者該不會是……餌?”
某人笑而不語。
那個記者爆的是江宴廷與沈知閑的料,按理說,他手中握著的猛料,極有可能與他倆有關,想這兩個人遭殃倒黴的,那隻有……
“你想釣誰?謝家的那隻鬼……還是江兆林?”唐菀試探著詢問。
說話間魚線晃動,江錦上笑著拿起魚竿,轉動輪軸,意想不到,居然是條大魚,嘴被魚鉤刺穿,不停甩動著魚尾,試圖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