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區時,霍家自然無人敢問,直至抵達基地,翌日開會,才有人忍不住開口,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破損,隻是冷麵瘟煞,一個眼神射過去,大家說話聲音都得壓著三分。
直至領導過來,看到霍欽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舍得回來了?”
他沒作聲。
“呦——你這嘴上是怎麼回事?”
領導發問,一堆人看戲。
霍欽岐巋然不動,被人詢問,臉上就連半點尷尬之色都沒有,張了張嘴,就說了句:
“家裏的貓碰的。”
他這話說完,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你丫騙鬼呢!
“你養貓了?”
“剛養了一隻。”
“這貓居然敢弄你,這什麼人養什麼寵物,你家這貓啊……夠野!”這話說得意味深長,霍欽岐也沒說話。
而此時的沈疏詞正在刷牙洗漱,準備去機場接人,今日周五,沈家二老過來,她特意和公司請了假,連同雙休周末,可以好好陪他們。
照著鏡子,她恍惚就想起了昨晚的事,餘光瞥見正趴在貓窩裏的橘色小奶貓,心髒又開始砰砰亂跳……
自己昨晚真的不該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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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帶他進屋後,自然是先把小貓安置好,貓主人在講述如何照顧40多天的貓,沈疏詞也在場,所以並不需要霍欽岐多說些什麼。
這貓許是到了個陌生環境,趴在他懷裏,腦袋搭在他胳膊上,正好奇打量著屋子。
“貓窩放這裏吧。”沈疏詞出租的屋子不大,特意騰了地方出來,“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不過能不能養貓,我還需要和房東打個電話。”
接水煮茶的功夫,沈疏詞又偷摸打量了他好幾眼。
男人穿製服似乎總有種特別的魅力。
“你今晚就要走?”
“嗯。”
燒水壺內燒著水,沈疏詞則拿出手機走到窗邊,一邊拉起遮光窗簾,一邊給房東打電話。
“喂?沈小姐?”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李哥,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沒關係,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問一下,我可以不可以在你的屋子裏養寵物,一隻貓,我會多注意,不會讓它破壞什麼東西……”
有些人養寵物,家裏會有異味兒,有的貓狗還喜歡扒拉東西,可能牆上或者某些家具上,難免會有爪子剮蹭的痕跡,不少房東是不願租客養寵物的。
“我是不希望房子裏有什麼味兒,如果你能處理好,我這邊沒什麼問題。”房東挺好說話。
“好的,謝謝……”
“對了,這個房子你準備續租嗎?”
“我知道。”沈疏詞的屋子隻租了三個月。
沈疏詞原打算把遮光窗簾拉起來,可是窗簾頂部似乎被什麼卡住了,忽然怎麼都扯不動了,她還在接聽電話,略微皺眉,又不敢過分用力。
就在她準備放棄拉窗簾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霍欽岐朝他走過來,靠近時,抬手拉了拉窗簾,似乎是在檢查哪兒出了問題。
他個子很高,再略微踮著腳,手長臂展,幾乎可以夠到窗簾頂部,隻是這樣一種姿勢,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
那股子雪後鬆林的清冽氣息,瞬間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如他的人一樣……
乍涼微冷。
讓人麵對他的時候,不敢有半分懈怠。
“卡住了。”他低聲說。
“嗯。”沈疏詞此時整個人被堵在他與窗戶中間,她想逃離,就必須從他身前擠過去,這就必須要蹭著他的身體過去,太親昵,過分曖昧。
而此時房東還在與她說話,無非是讓她理解,如果她不續租,就會把租房信息提前公布到網上,如果一旦有人願意租住,沈疏詞再想續租,就太遲了……
“我都知道的,如果退租,我會提前和您說的。”沈疏詞盡量讓自己後背緊貼著牆壁,不去蹭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