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廷婚禮前夕,江家人都非常忙碌,畢竟至親好友,不少遠在天南海北的都奔赴京城,他與沈知閑自然要忙著招待。
直至前一天晚上,布置好新房,才算歇了口氣。
婚禮前幾天,沈知閑就帶著兩個孩子住到了謝家,主要是謝老也很想和兩個孩子多接觸。
這可害慘了謝奪。
謝老把孩子帶回來,卻沒那麼多精力陪他們玩,陶陶還好,比較乖巧,江江很愛踢足球,謝老為了討孩子歡心,幹脆在自家院子,弄了個小型的球門,讓他玩射門。
他這把年紀,拄著拐杖,哪兒能陪他踢球啊,最後陪玩的事情就落到了謝奪身上。
謝奪上學時,打過籃球,橄欖球,卻幾乎沒接觸過足球,看著挺簡單,抬腳踢就行,可對於一個毫無技巧,什麼都不懂的新手來說,追球,踢球,都不容易……
他的球技,甚至不如江江。
足球如果真的和看上去的那般簡單,那人人都能做足球明星了。
謝奪陪著玩了大半天,江江給江宴廷打電話的時候,也提到了這件事。
“哥哥陪你玩,你和他道謝了嗎?”
謝奪嘴角一抽,江宴廷一直都讓江江喊他哥哥,說什麼,輩分關係在那兒,應該喊哥哥,如果讓他喊叔叔,被人聽到會笑話,而且後麵不好糾正。
“我和哥哥說了謝謝,還給他遞了水。”江江踢得滿頭是汗。
“嗯。”江宴廷點著頭。
“不過哥哥不會玩,動作有點笨拙。”
謝奪:“……”
而江宴廷緊接著說了一句,“他年紀大了,動作笨一點很正常。”
“我知道,我有教他怎麼顛球……”
陪吃陪喝陪玩,最後還得嫌棄他年紀大,手腳笨?
他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容易嘛!
謝奪此時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是欠了江宴廷的,他結婚,他要幫忙,現在還得幫著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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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婚禮的前一天,祁則衍和江承嗣兩人合夥給江宴廷弄了個派對,慶祝他即將脫離單身,明日踏入婚姻的墳墓。
明日婚禮,大家肯定都很忙,諸多親友長輩在,就算喝酒,也無法盡興,忙活這麼多天,無非是尋了個理由攢局聚一下。
唐老與唐雲先也是今天過來的,唐菀與江錦上送他們到酒店,才來會所。
偌大的包廂,推門進去時,裏麵已經坐了幾十口人。
光線不算黯淡,一側牆上,還鋪著氣球,布置得好似一個歡慶會。
唐菀無奈笑著,他們顯然就是假公濟私,借著大哥的名頭,名正言順出來玩罷了。
今日沈知閑並沒來,明日婚宴,她此時估計正在家護膚保養,而且她可能天沒亮就要起來化新娘妝,沒時間陪他們折騰,隻有江宴廷一人到了。
被不少人拱在中間,都是與他道賀的。
除卻相熟的祁則衍他們,還有不少是江宴廷的同學朋友,還有京圈部分相熟的同齡人。
“菀菀——”沈疏詞來得比較早,又沒熟人,也就江時亦坐在她身邊,偶爾能聊兩句。
“五爺,嫂子好!”這裏的人,有些還是第一次見唐菀,對她都相當客氣。
唐菀隻是微笑頷首,坐到了沈疏詞身邊,“你來得好早。”
“下班就過來了。”包廂氣氛熱烈,饒是沈疏詞這種不愛湊熱鬧的性子,也難免被感染到。
她本不想來的,隻是沈家二老聽說有這麼個聚會,想讓她過來多認識些朋友,硬攆她過來參加。
……
人來得差不多,在祁則衍和江承嗣的起哄下,開了幾瓶香檳,因為明天還得去接新娘,沒人敢給新郎或者伴郎勸酒。
這要是耽誤了江宴廷明日的婚禮,今晚在場的人,一個都逃不過,江老太太肯定會找他們算賬。
喝點酒,玩了些遊戲,熱鬧了好一陣兒。
包廂裏,男男女女都有,有幾個男生喝了點酒,壯著膽子希望江承嗣或者祁則衍給他們介紹一下包廂裏的單身女生。
“……我去,你們幾個,是看我二哥結婚,都特麼開始春心萌動了是吧,說吧,看上哪個了?如果合適,哥哥可以給你們介紹。”
江承嗣隻喝了度數不高的白葡萄酒,饒是如此,也有些醉態了。
“那個……”男生指著坐在唐菀身邊的沈疏詞。
今日來的女生,哪個不是畫著精致的妝,穿著漂亮的裙子,唯獨沈疏詞是從公司來的,還穿的套裝,她進門時,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她走錯了地方……
畢竟,她穿著一身女士西裝,提著公文包,太像來談生意的。
此時脫了外套,黑西褲,白襯衫,袖子卷在手肘處,正偏頭與唐菀說笑。
她不是京圈的人,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唐菀本人,更遑論沈疏詞,可她坐在那裏,從始至終,都是腰挺身直,氣質絕好……
包廂裏盯著她的人不少,可她左邊江時亦,右邊唐菀,沒人敢過去。
“看上她?盤頭發,白襯衫那個?”江承嗣抿了口手裏的酒。
“四哥,認識嗎?幫幫忙,牽個線吧。”
“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懂。”這麼多人聚會,哪兒能一一都認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