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嚴遲點了點頭,“我過幾天也會去京城,中秋在那裏有個珠寶展,需要去看看情況。”
“是嗎?”江軟悻悻笑著。
這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啊,告訴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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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軟本以為嚴遲跟她過來,是準備參加聚餐的,沒想到快到門口,他停住了腳步。
“那你進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江軟指著餐廳,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了。
“我不去了,聚餐結束再回市裏,比較晚,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那你……”
跟過來幹嘛?
江軟話沒說完,嚴遲卻好似已看穿她的心思,隻是一笑:
“小時候沒看住你,還以為把你弄丟了,以後……”
“再也不會這樣了。”
江軟覺得心髒莫名被什麼蹭了下,心跳莫名。
緊接著,他又開口:
“天太黑,時間也不早了,送你過來,我會安心些。”晚會結束已經九點半,時間的確不早了。
不知為何……
在這一刻,江軟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神誌不清了,覺得這麼安靜的環境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會不會被他聽到了。
嚴遲目送她進了餐廳,就轉身離開了,倒是江軟進去後,卻並未進包廂,而是偷偷扒著門,看著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當她到了包廂後,主席過來問她,嚴遲人呢。
“學長走了。”江軟哪兒敢說,嚴遲一路把她送到門口才離開的,這要是被他們知道,怕是要瘋了。
“沒關係,你別緊張啊,他不來很正常的,本來就是試試看,今晚也辛苦你了。”主席笑了笑,“趕緊坐吧,馬上要吃飯了。”
江軟坐下後,還有人過來問她關於嚴遲的情況,大部分都是女生。
同為女生,有些事她們不說破,江軟心底也清楚。
嚴遲給人的感覺太硬,女生不敢接近,卻不代表,心裏對他沒想法。
“我和他也不算熟。”大抵是有私心的,江軟並不想告訴她們,其實嚴遲是個很細致周到的人。
“你們坐在一起看晚會,都沒說什麼嗎?”
“什麼都沒聊。”江軟這句,是實話。
“行了,都別問了,嚴學長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清楚嗎?估計學妹跟他坐在一起,已經很緊張了,哪兒敢跟他說話啊,況且嚴學長本就是寡言少語的性子。”
“這倒也是,跟他說句話比登天還難。”
“對了,今天發言的那個負責軍訓的主教官,長得好帥啊。”
……
話題被岔開,也就沒人關注江軟了。
嚴遲,寡言少語?
江軟皺了皺眉,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流言,他雖然好像不是很健談,也不是那種悶葫蘆啊,而且……
還特別會說!
每次都弄得她手足無措。
抬手摸了摸方才被他觸碰過的手腕,皮膚表層他留下的熱度早已消散,隻是那股子熱意卻好像滲進皮膚中……
在她手腕上烙上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印子。
想起就覺得心跳臉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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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遲離開學校,並沒回家,而是直奔公司,查看了一下京城中秋珠寶展的進度安排,他這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籌備珠寶展,並非臨時起意的事,本以為她中秋如果回京,兩人還能一道同行。
沒想到她早就和朋友約好了。
這也沒什麼打緊的,反正以後的機會還多。
隻是讓嚴遲沒想到的是,他以為,江軟的朋友,是她什麼同學,結……
卻是個男的。
好巧不巧,還被他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