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說的對,下官這就去給您查案去。”
說著,沈彥卿就擱了茶盞,撩袍起身,朝廳外走去。
沈彥文瞧著沈彥卿出門的背影,嘖嘖幾聲:“大伯對二哥還是這麼嚴苛,真是難為二哥了,這世子爺還真是不好當。”
虞杭白也朝著廳外望去,附和著點點頭,確實不好當,她記憶中就沒見過沈彥卿哪天是鬆散的,他好像總有斷不完的案子,處理不完的公務。
他也會累的吧?
眾人對沈彥卿的離席似已習以為常,又繼續剛剛談論的事情。
“彥文,你此次春闈考的如何?”沈國公轉而又問沈彥文的學問研習情況。
沈彥文雲淡風輕道:“請大伯放心,雖比不得大哥二哥拔得頭籌,也一定取個進士頭銜。”
沈彥卿和沈彥綜是同年科考,他二人一個是新科狀元,一個是探花郎。世人皆道,沈家多出進士,而沈彥文的學問自是不差。
沈家三子皆才貌出眾,能力超群,隻是這脾性卻差異甚大。沈彥綜成熟穩重,沈彥文擅討人歡心,是以比起冷言寡語沈彥卿,沈國公對他這兩個親侄比對自己的兒子都要親近幾分。
“有你這句話,伯父就放心了,來年也別到地方曆練了,直接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你們兄弟三人都在一處為朝廷效力也是好事。”
“都聽大伯的。”沈彥文笑著應答。
“吩咐廚房,晚上在前廳擺家宴。”沈國公吩咐道。
……
虞杭白從前廳回到棠園就一直心神不寧,總是想起沈彥卿離開時的背影,挺闊卻顯得過於寂寥。
“小姐啊,您坐下歇會兒吧,您這來回走的我都頭暈了。”
紅竅趴在桌子上瞧著自家小姐來回踱步,不知是在幹什麼。
聞言,虞杭白才停下腳步,坐到紅竅旁邊歪著腦袋問她,“紅竅,你說一個人當眾被斥責後會不會傷心?”
明明沈彥卿一直以來都是這般,可她就是覺得他不該如今日這樣在譴責中離席。
紅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點點頭說:“會傷心的吧。”
虞杭白眼眸忽而一亮,又湊近些問她:“那你說怎樣才能不傷心呢?”
紅竅想了想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笑著說:“吃些好吃的點心就不會傷心了。”
虞杭白狐疑道:“是嗎?”
紅竅又認真地點點頭。
虞杭白似是下定了決心,站起身,吩咐道:“紅竅準備點心,去暮雲閣。”
“啊?”
紅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虞杭白推著去準備點心了。
去往暮雲閣的路上,紅竅又問虞杭白:“小姐,我們為什麼要去暮雲閣啊?”
“哄人!”虞杭白臉上掛著明豔的笑。
“世子?”紅竅滿臉疑惑,小姐怎麼想著哄世子了,而且世子是一般人哄得好的嗎?好吧,她家小姐不是一般人。
“紅竅,你再問。”
虞杭白佯裝惱怒,她再繼續問下去,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虞杭白拍拍臉繼續往前走,她可是頭一回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