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答道：“今天中午還有晚上食堂用餐的時候，他們倆都是緊挨著坐在一起的。”
“學生之間坐一塊吃飯，難道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麼？僅憑這個，你就能斷言人家早戀啦?”曹武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對趙察的理由並不滿意。
“曹老師，一男一女，並非同班學生，如此親密地並肩而坐，確實有些不太對勁吧。”徐偉忍不住插話。
“冤枉啊，徐老師！我和劉戀真的隻是在食堂偶遇的，就順便坐到了一塊，而且坐一起的也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實際上，當時同桌吃飯的除了我們倆，還有你們2班的孫梓四人組呢，並不是您說的那樣子親密而坐，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都可以給我們作證的！”
“孫梓四人組是出了名的差生！你們混在一起準沒好事！”徐偉指著楊衛國說道。
“徐老師，我這不是在解釋不是就我們兩個人嗎？而且這出了名的差生不也是你班上的嗎？”楊衛國反駁道。
“你……”徐偉有些語塞。
這時曹武德轉頭望向趙察，開口說道：“那既然還有其他四個同學在場，那你怎麼說是兩個人呢？是誰教你的顛倒是非！扭曲事實？”
趙察有些汗流浹背，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她戰戰兢兢地補充道：“早上他們還同坐一輛小毛驢過來上學了呢？”
“順路帶一下同學，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徐老師你怎麼看？”曹武德詢問道。
“嗯。說得通。”徐偉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緊接著話鋒一轉，繼續問道：“那劉戀，你放學了不立刻回家，反而在走廊上等楊衛國一起走，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聽到這話，劉戀低著頭抿了抿嘴，沉默不語。
好哇，被我抓到了吧！徐偉露出一副十拿九穩的神情，繼續問道：“你說啊？怎麼不說了？”
此時此刻，原本站在一旁顯得有些茫然失措的趙察，臉色也漸漸變得得意起來，嘴角甚至還泛起了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
他輕輕咳嗽一聲，開口說道：“在老師麵前，你就老實交代吧，劉戀。”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戲謔。
劉戀咬著嘴唇，並不打算開口。
就在此時，楊衛國毫無征兆地打破沉默：“還是由我來講吧！其實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個人隱私，劉戀同學之所以一直保持緘默，完全是出於對我的保護。”
楊衛國麵無表情，繼續道：“過去，你們班上的孫梓四人組欺負過我。昨晚放學，劉戀恰好又碰到這四個人和我在一個巷子裏，她誤以為他們又在刁難我，於是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保護我，並護送我回家。今天她是怕我又被欺負，所以才來等我，想送我回家。”
趙察聽後滿臉狐疑，冷笑一聲：“你這理由有夠離譜的！說出去誰信啊！你一個190的男生，要靠一個女生保護？說出去笑掉大牙！”
“我倒是相信。關於孫梓四人組之前的行為舉止我也耳聞多次了。徐老師，你們班的學生，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