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接三女上來,因為等零恢複又得走下去。
陳天心也在剛才用手環聯係了三女,讓她們放心,還說待會兒一起吃燒烤。
這裏背著光,三女望向上坡也看不清人,隻能看見夕陽下幾個高低的人影和一個揮手的人影。
還是在陳天心打去的視頻佐證下,她們才放下心來,然後開心的往回跑去,說是給他們準備隱藏燒烤菜單。
陳天心的揮手,和墨羽三人的笑容,直接驅散了三女的恐懼。
在簡直讓希維爾感覺不可思議,“我去過工廠的西三區,接待過新人。”
“在開朗的人,他第一天中午也得是麻木的走出廠房。”
“這三女都被影響成那樣了,沒想到一個微笑就解決了?”
“這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該走不出啊?”
“這就是本帥的魅力!”換平時的話,陳天心肯定會這樣說出,並一臉驕傲。
但三女是因為他們才被影響。
人家自己坐上長途飛行器,可能要第二天才能回家,到時危機早解決了,也就不會遇上這種事。
她們頂多詫異,怎麼會有大半的花田空著?
就像現在,破碎的機甲已被移走,焦黑的土壤也被翻新,幾乎找不到一點戰爭的痕跡。
然後開開心心的吃著冰淇淋,走在熟悉的沙灘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好不愜意。
想罷,陳天心隻是愧疚的笑了笑。
殞看著零,零在回答墨羽的詢問,“我又不是機器人,怎麼記錄嘛?”都沒理她,就像把希維爾孤立了一樣。
她也無所謂,(這是還把我當壞人啊?)
希維爾不禁看向了汐語灣那邊的停機場。
就在小鎮的旁邊,占地很大,上麵擺滿了飛行器,她們的也在裏麵。
昨天林碧萱送完三人回來後,希維爾看她很沉重焦慮,便說去度假放鬆。
但那些人都成雙成對的,所以就她們三人組團了。
幾人昨晚出發,上午到的汐語灣,已經玩了大半天。
(嗬,無所謂。)
零像小孩一樣,在有‘糖果’後,就恢複得很快。
過了幾分鍾,她突然精神十足的站起身,並興衝衝的說道:“走!海邊燒烤!”
一旁的殞還沒反應過來,她都開始往坡下跑了。
“喂——!慢點!”幾人也很是無奈,“嗐、走吧。”
“好耶!”
什麼滅星危機,死亡恐懼的,對於他們異星人來說,就那麼回事,逃不開躲不掉,能有什麼辦法?
有辦法也得那天乘亂才有吧,現在又沒到那天,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希維爾在來的路上,無聊時就是這麼開導兩人的,多琳倒是看開了些。
但林碧萱不同,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有土地的眷戀和親情的牽掛。
就如那些戰甲後的警衛隊,他們心裏很彷徨、焦慮,但表麵還得強裝無事來維護、隱瞞這些不知情的民眾。
承受危機的,警衛隊就夠了。
秉承這種信念,無論成功與失敗,他們要讓民眾在這幾天過得非常安穩。
如往常一樣。
坐車上班,走路下班,與朋友喝酒,與愛人遊玩,與親人聊天。
不用去知曉那未知恐懼。
來為此憂心。
警衛隊就夠了。
“沒事的,沒事的,剛才基地年久失修,出現了故障,正在排查,所以要封鎖一會兒。”
本是高高在上,蔑視凡人的定階者,此時正對一群普通人,耐心的解釋著、安慰著。
“可是,我孩子在上麵啊?!”
“你孩子在家。”(隊員)
“我心慌慌的,就想上去看看。”
“我煙雲買的衣服還在上麵,快讓我上去!”
“………”
他們說的,與自己全息上的調查資料完全不同。
比如,明明沒帶孩子,卻說帶了,還在花海玩?衣服放在海邊的寄存處,非要說放在花田旁。
這是人群久久不肯散去的原因。
幾名警衛隊的人,就在這裏耐心地應對,諸多此類荒唐的事。
幾人路過,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這裏。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