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朝大部隊走去，身後的顧北還停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江肆的背影。
“不是，我覺得他挺真誠的啊！”冷凍哥忍不住回頭看看顧北，“眼眶都紅了，難道他剛才哪裏說錯了嗎？”
“沒有錯，他說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他對我的討厭也很正常，台詞沒有問題。”江肆點評起來，“錯就錯在情緒太飽滿了，這麼多天的練習已經讓他能夠快速調動起自己的情緒，可是連他自己都忘了對我真正的情感是什麼樣的。”
“從討厭一個人到喜歡一個人有那麼快嗎？僅僅隻是因為我保護他？替他說話？人的情緒是很複雜的，至少不會簡單地從單一轉變為另一種單一。”
“如果這段表演再精進細致一點，或許我會更欣賞他。”
“不是相信他？”冷凍哥疑惑不解，“他可能已經真的知道錯了，這是想跟你和好呢。”
“他知不知道錯關我什麼事？保持現在的關係就可以了，再近總會有人受傷。”江肆在心裏給顧北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當然知道顧北有一半的真心，可是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真心。
在距離大部分還剩三五十米距離時，兜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陌生號碼，尾號222，是二條搞的虛擬號碼。
江肆握住手機，轉身調轉了方向，朝無人關注的一條小路走去。
電話接通，對麵是林寒：“有眉目了，我姐姐的死不是自殺！”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江肆環視了一圈，找了棵繁茂的老樹躲了起來。
“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個法醫，求了好幾天他才肯見我，”林寒激動的語氣慢慢平複下來，“他說當年的事都已經過了很久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他也不記得了，但是當年他手寫了一份報告保留了下來，和現在記錄在係統的那份不一樣。不過他現在已經退休了，報告還存放在警局的檔案室或者是司法鑒定中心，具體的他也不清楚，幾大箱子材料搬來搬去的也不知道現在具體到了哪。”
“然後我就找到了他的徒弟，本來徒弟說沒了，但是我不死心找到了她本人，欸你說巧不巧，這個徒弟我認識，以前Poke S線下活動的時候她每次都買VVVIP的票，我把你們的合照簽名什麼的一給，沒幾天她就給我找出來了，你就說神不神吧！”
江肆一巴掌拍死一隻正在他手臂上吸血的蚊子，“講重點，再廢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林寒聞言清了清嗓子，“現在重點就是怎麼讓老法醫出庭作證，畢竟這份報告沒有蓋章沒有簽字，很容易說是偽造的，如果有他做證人，我們的勝算會更大。”
“嗯，他能寫這份報告就說明不是什麼壞人，可以看看他最近有什麼難處或者心願。”
樹下陰涼，一旁的雜草都快到膝蓋，江肆時不時地就要扭動一下驅趕蚊蟲。
“不是說讓你們造勢？怎麼現在網上還靜悄悄的？”他皺著眉在蚊子包上掐了個十字，“有什麼困難？”
“困難倒沒有，隻是有點麻煩，直接扯她的名字和事太過於刻意，而且現在微博管控很嚴格，這種涉及生死的案件一般不允許挑明了說，所以我們現在在曲線救國。”林寒頗有些得意，“你別說，桃子認識的營銷號可真多，二話不說讓發啥就發啥，咱們公司什麼時候也養一些這種專業的營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