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藥。”應世安簡短回答。
“所以你一直在騙我?”南宮潯書紅著眼問道,“我根本就沒有中毒,你利用我?”
“我怎麼知道你那麼蠢,隨口說的話都深信不疑。”應世安淡淡回應。
“……”
他信是因為逢川確實有能致人命的毒藥。
南宮潯書咬著牙,狠狠地把手裏的維生素瓶扔到應世安身上,果斷轉身。
“小太子。”應世安輕傲地睨著南宮潯書的背影,道,“如果有天應與念不要你了,來找我,我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我能養你,也可以給你造個身份出來。”
“阿念才不會不要我。”南宮潯書非常自信地回答。
應世安笑了笑:“那拭目以待。”
南宮潯書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到家,應與念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在沙發上躺著,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南宮潯書在沙發旁蹲下,有些害怕了。
不知道阿念睡過去之前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他真的害怕像應世安說的那樣,知道真相後的阿念會決絕的讓他離開,然後像對待應世安那樣對待他。
他覺得自己有難言之隱,畢竟自己身中劇毒,所以不得不聽從應世安,身不由己。
可劇毒是假的。
自己中了應世安的圈套,現在沒有難言之隱了,站在應與念的立場來看,豈不就是南宮潯書和應世安在想盡辦法的接近他欺騙他,然後趁人之危,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利用他簽下那份不知名協議。
南宮潯書焦慮地喘了好幾口氣,壓抑到極點。
他不能失去阿念,所以也不能告訴阿念真相。
想清楚後,南宮潯書側著臉躺在應與念的小腹,閉上了眼睛。
夜空開始發亮,深黑的天空泛起光芒,應與念動了動胳膊,用手臂擋住了刺眼的太陽。
腰酸背痛的,像被人打了,他不就喝了幾瓶酒嗎?
應與念皺著眉睜開眼,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上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所有陰暗的情緒都消失不見,應與念笑著把南宮潯書抱進懷裏,親了親他的嘴角,“寶寶。”
“哎呀!”南宮潯書一晚上都保持著那個別扭的姿勢,脖子都僵了,“痛痛痛!”
“哪裏痛?”應與念嚇了一跳,“我酒後亂性了?”
“脖子!脖子轉不過來了!”
“……”
應與念忍著笑把南宮潯書的脖子輕輕擺正,“好了。”
他雙手捧住南宮潯書的臉頰,問,“怎麼不回臥室睡?”
“你,太重了。”南宮潯書揉著酸痛的脖頸,說,“我抱不動你。”
“哎呦,非要跟我睡在一起是吧,這才剛洞房過,這麼饑渴啊?”應與念欠揍地問。
“什麼呀!你昨晚喝得那麼醉,我怕你晚上夢遊從陽台跳下去啦!”南宮潯書紅著耳根解釋。
“好好好,老婆別口是心非了,給老公親親。”應與念撅著嘴就往南宮潯書的臉頰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