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兩個男人在風中淩亂。
厲鬼總算是體會到第一次見到餘恩柔那天,言郾低到爆表的心境。
雪白的雕花餐盤和光潔的餐具擺的整整齊齊。
“嗯~差點酒。”
“恩柔,陪我去取紅酒吧!”
言郾放在操作柄上的手頓住,默默收了回來。
眼神嚴寒至極,轉而飄散,漫不經心的看著餐桌上的明亮的燭火苗。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是要表示自己作為正宮的大度。
餘恩柔欣欣然跟著她去了酒窖。
酒窖要穿過一小片花房,青石板鋪地,兩人走得很慢,是故意撇開屋內那兩個的。
“她不知道,陳於遠隻提過你媽媽戶口上就是個孤女,獨自一人到帝都求學,從未見過你媽媽的娘家人。”
“也……也正是因為這樣,陳於遠才敢肆無忌憚地對你媽媽動手。”
時郡桃停下了腳步,眉梢染上愁緒。
怎麼會沒有……時家。
不可能。
或許是走散了,要麼就離家出走?
餘恩柔擔憂的望著她,“夭夭,不如讓言總幫你調查?”
“不行,有些事我先看到了,才能放心。”
時郡桃抬頭,笑著捏了捏她的腰,“沒事的,才剛要入秋呢,我應該還有時間……”
說完便往酒窖走去,餘恩柔聽得一頭霧水,追上去,纏著她問什麼意思。
沒幾句話就被繞開了。
嬉鬧著抱了兩瓶言郾的二十年高品紅酒回去。
言郾依舊隻能喝藥酒。
時郡桃變著法泡製的藥酒,味道挺好的,比如這次給他倒了以桑葚為主藥材的果酒。
餘恩柔酒後熊人膽,在言郾麵前喊著自己也要,就要擺在櫥櫃的那瓶。
時郡桃還沒答應就被言郾按著堵住了嘴。
霸道的吻帶著濃濃果香的酒渡到她的口中,下意識地喝了下去。
差點她都醉的不成樣了~
燭火閃爍,月朗星稀。
屋子裏的歡聲笑語就沒有消停過。
屬餘恩柔的最大聲……
臨近尾聲,厲鬼一隻手抱著餘恩柔,另一隻手給她披上的外套,拎起包包。
“先走了。”
“好的,讓司機開慢點,記得給她喂蜂蜜水。”
厲鬼的腦子裏浮現剛剛言郾喂藥酒的樣子,笑著點點頭,轉身出了門。
“阿郾,你這保鏢挑的也太好了吧!”
時郡桃擔心喝醉了沒法進行今晚的治療,提前吃過解酒藥,況且喝的也不多,現在基本處於清醒的狀態。
突然坐進一個寬厚的懷抱中,時郡桃扭頭看他,眼中盡是清澈與不解。
“夭夭,玩累了,今天不治療了好不好?”
時郡桃捏上他的耳朵,“幹什麼,不準偷懶!”
奶凶奶凶的,在他唇角輕啄一口,軟聲軟氣地哄著他去藥浴針灸。
言郾心疼的在她額頭深深一吻。
“夭夭,我是你的。”
時郡桃輕輕嗯了聲,壓下心底的酸澀與不舍。
——
次日,南百工廠的主管找到時郡桃,有意和沐炎醫館合作生產一款祛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