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謙在雨裏跪了一夜,張廷玉都沒有心軟。
張夫人與自己的丈夫為這事還鬧了場別扭。
隻說自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虧得是身體好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去當值。
她定要去找自己的公公去評評禮,他的長房長孫怎麼就不能娶自己心儀的女子了。
張夫人還對張老爺說這女子做生意也是屬實是沒辦法了。
她的父親鬆陽縣丞安比槐去的早,她去參加選秀又落選了。
家中有年邁的母親,年幼的弟妹,到處都要用銀子,她不出去做些生意這一家子都不用活了。
張老爺將自己妻子的一番話告訴了父親。
張廷玉自然不會隻聽信一麵之詞,他親自派人去鬆陽縣查了。
雖然和自己兒媳說的有些出入,但大部分也全部都符合的。
這安陵容還是進宮參加過殿選的,禮儀規矩定不會差。
雖然是漢軍旗下五旗的出身,也能配的上張懷謙。
現在殿選落選的秀女也是十分搶手,張廷玉還得知她的生意做的很不錯。
那說明這人頭腦也是不差的,以後的曾孫也是能撐得起這一族之重任的。
得到這些消息,張廷玉沒有立馬鬆口。
他想讓自己的孫兒多些耐性,看看他想娶自己心愛女子的心到底有多堅定。
張懷謙不急不躁的樣子,倒也算是經過了考驗。
經過張廷玉的這一番考量,他先告知了自己的兒媳,讓她挑個良辰吉日去安府提親。
張夫人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兒子,張懷謙這些時日高興的天天上他祖父那等著給他按摩呢。
張廷玉隻說他是個小滑頭,這會兒在這討好賣乖。
張廷玉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安陵容可以做生意,但是不能拋頭露麵的日日在店鋪裏待著。
時常去查查賬便可。
張懷謙表麵上答應,其實心裏早就盤算好了。
等他成親後,也就能光明正大的求個外放,屆時帶上陵容,他們在哪再開一間分店。
安陵容想做生意了便去做生意,不想做生意了便在府裏待著。
總之以後他不會讓安陵容這麼辛苦了。
在京城的這段日子,她也不必藏著掖著的去店鋪。
祖父隻是嘴上說說,現在每日忙的都腳不沾地。
聽說皇上是要成立軍機處了,這裏麵的人選自然是少不了他的祖父的。
入夜,安陵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心情還沒有平複。
她將手上的翡翠鐲子取了下來,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著。
想起上一世她複寵後,甄姐姐也送了她一個翡翠鐲子。
這支成色與那支一樣的好,可惜當時甄姐姐不是真心送她的,隻不過是為了在皇上麵前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不知道甄姐姐在宮裏過的怎麼樣了,如今瓜爾佳一族已經沒有適齡的女兒可以入宮,倒是功臣女兒入宮,姐姐也能好過些。
之後,張懷謙的笑顏又浮現在眼前,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半年之後就要與他做夫妻了。
怪不得那日蘇合成親的時候,他笑的這麼高興,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怎麼也不告訴她,讓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安陵容將鐲子戴回手上,可若是嫁了進去,沒辦法一直做生意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