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並馬出城沿著西麵徑直而走,大路平整卻是不敢而走,隻得沿著村莊小路行走。
江如雲一頭黝黑的頭發隨風飄蕩,魏嗣卻是看的入迷,十年來第一次感到心跳加快,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時不時的要瞅一眼江如雲,炎熱的天氣使人有一種燥熱感,仿佛隻有如雲才能解渴燥熱的魏嗣。
魏嗣終於知道了江如雲的身份,在一次閑聊中得知的。
魏嗣其實也不想回到那個充滿爾虞我詐的安邑,並不是安邑的人不好,實在是那種官場風氣令人濁臭,使得魏國錯過了多少人才,吳起、衛鞅、孫臏三個人都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是國家仗著第一強國不用出生寒微之人,要不是四國合縱攻魏,魏嗣其實一點也不想回去。
邊走邊想師父鬼穀子助自己上位的妙計。
“魏嗣?咋了,有心事呀,我喊你半天了不說話?”江如雲有些煩。
“你喊我半天了嗎?不好意思,我都沒聽見?”
“心中有事?”
“我再想回到安邑以後該怎麼辦?魏國朝局昏暗,怕是要輕敵?”
江如雲:“想也沒用,事情的變化永遠要大於想法,回到安邑隨即應變吧!”
魏嗣:“如雲小姐,你爺爺還在齊國嗎?”
“對,還在齊國,老人不想設身於官場,在齊國也挺好的,稷下學宮修習安度晚年。”
“稷下學宮確實不錯,隻可惜父王愛財寶,不重視人才,我大魏當年也是人才濟濟,不比稷下學宮差。不提了,繼續趕路吧,說多了都是淚!”
幾人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魏國邊境,望著馬陵道魏嗣用馬鞭指著:“這片地形內急外緩,是用來伏兵殲敵的絕佳地帶,一萬人馬,可抵十萬雄獅!”
幾人正說著話,突然一支暗箭而來,魏嗣用手中的劍一擋,一支箭矢落地。
“大家都小心,有埋伏!”
江如雲:“可是誰會想來殺我們?”
“眼下還不知道?都小心一點!”
幾人觀察了半天並未見到可疑的人,隻得繼續前行。
突然一聲大喊,閃出了數十名劍客。來者道:“魏嗣,竟然敢與江小姐來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魏嗣轉眼看向江如雲,沒有說話又對劍客道:“哈哈哈,原來是衝著如雲小姐來的!”
盜蹠:“公子,別跟他們廢話,衝上去殺了他們。”
劍客:“少廢話,給我上!”
幾人扭打在一起,江如雲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她知道能派出這些劍客的隻有魏申,下山後曾經在安邑見過魏申,此人好色之徒,令江如雲反感。
不到片刻的時候,劍客們抵擋不住,將目標放在了江如雲身上,幾個人撲了上去挾製住了。
魏嗣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江如雲帶走。
正在關鍵時刻,挾製如雲的那名劍客鬆懈了一下,魏嗣看到時機,殺了過去,命令盜執保護如雲小姐先走,自己斷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魏嗣追了上來,後麵劍客窮追不舍。
穿越馬陵道後幾人迷失了方向,誤入了衛國地帶,由於馬奔騰過快,來不及刹住跌落到黃河中。
幾人在洶湧澎湃河水中掙紮著,兩個女的淹的不輕,魏嗣盜執手中一人抱著一個,上岸後放在地上。
魏嗣道:“按壓胸口擠出肚子裏的河水。”
“啊,這樣不好吧,按人家的胸!”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麼多,救人要緊。”
魏嗣按壓了幾下後,如雲嘴裏流出了不少河水,還有不少的泥沙,魏嗣把手伸進嘴裏,企圖把嘴裏的泥沙摳出來,可是無濟於事去,隻得用嘴吸,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管用,讓盜執也用這個方法,盜執麵紅耳赤:“這不是難為人嘛?”可想想眼前的人,也管不了那麼多。
江如雲醒了,見到一張嘴正親附在自己嘴上,“啊”了一聲。
得知是在親自己,臉紅耳赤,不知說些什麼。
第一次被人親,這一種美妙的感覺深深的刻在江如雲的內心。
凝雲一腳踢向了盜執,盜執:“喂,我這是在救你,你還這樣。”
凝雲:“哪有救人用嘴的呀!”
人互相一看一陣大笑,沒有馬匹隻得徒步回安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