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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印花桌布上，擺著兩杯紅酒，兩份牛排。
費淩端起酒杯，與李靜輕輕碰杯。
“謝謝你！”李靜輕聲說道。
費淩微微抿起嘴角，微笑點頭示意。
“這是蔡順業之前經常帶我來的地方”，李靜仰起頭，將紅酒一口灌了下去：“或許你們都會取笑我，嗬嗬，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費淩仍舊默不作聲，示意旁邊的服務員，幫李靜倒酒。
“費淩，怪不得那麼多女生喜歡你”，李靜抬眼盯著費淩，精致的五官，健碩筆挺的身材，幽默風趣的性格，殷實的家境和良好的修養，哪個女生會不愛呢？
“李靜，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費淩直視著李靜的眼眸。
李靜目光流轉，含情脈脈的看向費淩：“我就想知道，我李靜，真的不配被愛麼？”
費淩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個好女孩……”
李靜聽到費淩的話一出口，瞬間淚目了，隻見她快速的將眼淚拭去，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笑了笑說：“之前聽莫莉說過，她有時心情起伏不定，經常陷入自我懷疑”，李靜端起酒杯，不停地搖晃著：“之前她覺得對不起祁海寶，對不起祁麟，後來，又覺得對不起許懷良，對不起莫問，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對不起白羽，對不起你費淩，也對不起陳海……”
李靜哽咽著，一口將酒灌了下去，鼻子一酸，搖了搖頭：“酒，不是什麼好東西！”放下酒杯：“以前，總覺得自己也能感同身受，可現在，我才真的理解莫莉，她無助，無法自救的感覺！”
費淩看著李靜在自言自語，黑框眼鏡下那雙大眼睛也不再如從前般簡單純粹，似是鍍了一絲憂傷。
“不要想太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費淩緩緩安慰道。
李靜撲哧笑了：“以前，我也總是這樣安慰莫莉……”
費淩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沒有再開口。
“蔡明和在下一盤大棋！”李靜收斂起情緒，坐端正了身子，湊近費淩低聲說道。
費淩點了點頭：“有什麼證據麼？”
李靜衝費淩使了個顏色，旁邊的服務員站在費淩身側。
“你好，我們……有些話想單獨交流一些，謝謝！”費淩說著，看向服務員。
等到服務員走遠了些，李靜把手機打開，遞到費淩麵前。
費淩低頭看向手機畫麵，視頻一幀幀的播放著，他瞬間像是被定格住了般，久久沒有動一下。直到手機屏幕自動變黑，費淩才眨了下眼睛，把張開的嘴巴緩緩地閉了起來。
“我剛看到時，表情比你還誇張”，李靜拿回手機：“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我目前還沒有拿到更多的圖文信息，但與之前瑞士的同事交流，我敢肯定的說，他們做的不僅僅是視頻中這類兒童活體實驗，一定還有胎兒的實驗……”
費淩低聲問道：”明和與NM藥企的合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靜搖搖頭：“我也不確定，應該是在我加入順和之後，他們才開始接洽的。因為之前我曾經麵試過NM，可提起時，蔡明和與蔡順東、蔡順業好像對NM毫不知情。前兩天的五十周年會議上，蔡明和隻讓我接待了陳市長身旁的一位男士，我隻知道對外大家都稱呼他孔三叔，具體姓名等信息，我一概不知。”
“魏輝與你們有什麼密切接觸麼？”費淩問道。
“魏輝？你懷疑他？”李靜有些吃驚的問，可稍加思考，李靜突然一拍腦袋：”當年問問科技剛成立時，魏輝教授曾想引入NM的外資資本，被莫莉拒絕了。那時，蔡順業曾經一度長時間接觸過魏輝，蔡順業還曾在私下告訴我，靠上魏輝這棵大樹，以後不管是明和還是良瑞，或者說國內更大的生物製藥企業，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蔡順業有沒有接觸過你說的那個孔三叔？”費淩問道。
“應該……沒有……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從未聽他提過或見過孔三叔”，李靜模棱兩可的說：“不過他們到底有沒有接觸，我也不確定，畢竟，我對蔡順業的了解也僅限於我自己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