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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這樣麼？”梵天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我沒有要限製你的自由，既然你把命賣給了我，就該執行我的命令，我的命令就是保護青嫣，還是你想要違反約定，又或者你保護不了？就像當年？”猩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肅殺的光芒。
雪空先是一愣，半晌輕蔑的撇嘴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個懦夫。”說完收斂了笑意，抖了抖袍子，“其實，你就是個懦夫，還是個無情人，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簽了契約，就真的是青嫣了？“
梵天笑笑不作回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以為你拉下老臉找我來是為了什麼。”雪空搖了搖頭笑道，“我保護了她怎樣？她生死又怎樣，你可以再找一個人來冒充青嫣，完全就不需要我。”
“青嫣已經投胎，你說再多也於事無補。”梵天嘴角弧度不變，但笑容變得僵硬，神情一愣，回答道。
半晌，梵天話鋒一轉，“不過...我們可以來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雪空抬起紫色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你保她周全，屆時我會告訴你有關於前代青嫣投胎的消息，或者說是提示。”梵天手水平一伸，在一團紅色熒光出現在手心處，在熒光的圍繞下，一張泛黃的紙出現在他手中，“到時候你的契約也會一焚而盡，要走要留隨你的便。”
雪空的眼裏先是透過了吃驚，而後掩在了那一抹紫色的深潭，浮上一絲狡黠，“呦嗬，為了這女人你梵天下了血本，看來你兩人關係不一般啊。”說完，湊了梵天的耳朵，用富有磁性的聲音低聲道，“凡是能讓你感到不幸福的事情我都很樂意幫忙。”邪魅的笑容勾上了嘴角，“從今天起，這女人我要定了，我就喜歡看見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喜歡的人離你而去一敗塗地的樣子。”
雪空的笑聲在大堂裏回蕩，“怎麼樣？是否還願意讓我去罩著她？”挑釁的眼神直視梵天。
“感謝之至。”梵天還是那副像是用尺子量好尺寸、弧度的笑容，完美且不含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很好。”雪空拂了拂梵天的肩，像是在掃去落下堆積的灰塵，“我們走著瞧。”說完左歪右斜的向石橋方向走去，一路上笑個不停，笑聲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梵天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拳，蒼白的手上骨節分明，青色的血管透過皮膚顯現出來，像是樹葉裏的繁複葉脈，伴著一聲骨頭的清脆響聲，猩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血光和狠戾，卻很快的在微笑中漸漸掩去，不留痕跡。
雪空的背影走遠，大堂裏一片寂靜，隻有一顆躁動的心在慢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