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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便到了內室，梵天擼起雪空的袖子，兩隻胳膊上都已經附上了滿滿的雪狼絨毛，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像是生生要流幹淨了一樣。
梵天伸出一隻手，手心聚起盈盈紅光，從雪空的頭部灌入，“他是不是為了救你？”聲音忽然變的冷冽，側頭看我。
我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我笨到被蕭有晴抓到，他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他是被自己的功力震碎了一層靈魄。”梵天收回手，離開床邊，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被自己震碎的？”我問道，梵天的靈魄在我這裏，並沒有什麼大礙，為什麼他會這麼嚴重？而且是被自己震碎？
“功力發出來就會散，雪空將自己的功力在體內引爆，再通過自己傳導到敵人身上，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控製不好就是同歸於盡，他隻是震碎了一層，算好的。”梵天用餘光瞟了瞟床上躺著的雪空，心裏五味雜陳，難道...他真的...不想再想下去。
“那他還有救麼？”我見雪空嘴角已經不在淌血，十五也把他的臉擦幹淨了。
“有，我已經把他的靈魄拚湊在一起，現在靠他自己的功力可以自動契合，不過醒了還得喝藥。”梵天眼睛盯著我的頸間，讓我好些不適應，他略微皺眉，移走了目光。
“什麼藥？”我最問道。
“靈泉。”梵天輕啟薄唇，“你我得去一趟不死城。”他緊接著說道。
“不死城？“我自顧自的叨咕了一邊，不死城就不死城，能救他我管它隨便什麼城。
“你...”梵天欲言又止，然後繼續說道，“蕭有晴呢？”
“還提蕭有晴？就是那個蕭有晴把雪空打成這樣的！”我越說越生氣，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好像跟什麼九子鬼母有什麼關係。”
“她是九子鬼母的小女兒。”梵天解釋道，“其他的之後跟你解釋。”
“對了，還有這個。”我從懷裏掏出之前在《眾生典籍》裏飄出的那張發了黴的紙，“我看不懂上麵寫了什麼，不過字寫的不錯。”我將紙遞給了梵天，他隻看了一眼，眼中閃出異樣的神色，就匆匆將紙揣起來。
“上麵寫了什麼？”我刨根問底的問梵天，好歹這紙也是我找到的，你怎麼也應該告訴我吧。
“以後告訴你。”他隻拋下這一句話，便離了內室。
什麼毛病，賣關子，心裏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坐到床邊，雪空安靜的在那裏躺著，“笨女人。”我笑著嘀咕道，他身上的絨毛已經漸漸褪去，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