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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光盡頭微弱的光亮，走近才發現盡頭已是黃昏，月亮和太陽共同掛在天上，從隧道出來，此處山明水秀，山上盡是植被。
“為什麼要創造這麼個地方？”我疑惑的問梵天，這地方不是多少人夢寐已求的存在麼？
“受盡在世的痛苦，遺忘該有的情感，不死不滅，活了再多年也是無趣。”梵天神色略顯落寞，語氣淡淡地說，難道他受過情傷？
“這兒跟陶淵明寫的桃花源記似的，簡直就是世外桃源，真的是處罰人所創建的麼？”在這裏可以不死，而且山明水秀我覺得應該是用來獎勵的吧？
“沒有喜悅，沒有情愛，隻能回憶痛苦，祭祀百年才能換得一人入世，如果犯錯還要重新開始，孤寂的寒夜遙遙無期，真的是世外桃源麼？”梵天悵然若失，眼神中盡是悲苦。
我倆下了山，在林間小道裏行走，我心中尋思著梵天的那些話，他到底是經曆的什麼？
“靈泉在哪裏？”我忽然想到這一行的重點，取得靈泉。
“靈泉就是守護不死城靈女的眼淚。”梵天緩過神來解釋道。
“這我去哪整？”我停下腳步牢騷道，合著我還得把人家弄哭。
“感動她就可以，一滴就夠。”梵天笑著拉著我向前走。
“我前二十年過的極其平庸，感動不了什麼靈女。”我一邊嚷一邊掙紮道，我的人生連我自己都感動不了，怎麼能感動別人？
“所以我來了。”梵天笑著眨眼，“演一場。”他舉起緊握著我的手，輕搖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你真壞～”我學著電視裏演的女人的聲音嬌嗔道，結果自己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順帶還打了個冷顫。
四周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者，年少的也有，他們每人手裏提著各式各樣的食品，向同一個方向走去。
“這首去哪？”我指了指問梵天。
“去祭祀大典，我們也去那裏見靈女。”我倆加快了腳步，爭取早去早回。
人流越來越擁擠，我墊腳眺望，遠處的空地上有一方大的圓台，圓台上放著一塊巨大的石匾，在風雨的洗刷下，這塊石匾邊角已經圓滑，平麵上也已經坑坑窪窪，人們正對的方向有一座高塔，高塔門窗緊閉，整個是以石頭為主而建造。
我和梵天繞過人群，來到石塔的地下，這時我才見到石塔每一個上翹的角上都掛著幾串紅布係著的銅鈴鐺，在風中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
石塔門口各站一小童，見我和梵天靠近立即護住石塔的門，直到我倆走進，又讓開，“閻君。”低頭示意後，一位進去稟報，再等他回來之後才肯開門放我倆人進去。
這何方神聖，閻君來還這麼大的排場，我心裏暗自尋思道。
我跟在梵天身後，一級級台階走上去，每一層塔上都掛著一幅幅半人高的畫像，無一例外都是女人。
梵天站在一層塔上的半人畫像旁駐足良久，眼神中飽含著熱切，似是有無數想說的話，嘴中卻開不了口。
“這是？”我指著畫問道。
“曆代靈女。”他緩過神，繼續向石階之上走去，我提著裙子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