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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殺人？”我不得不打斷這兩個人的卿卿我我，我還是不明白，接下來在一起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人。
“驚夢她為了等我，被台子上掉下的木梁砸死了，那些人都是偷入戲院對她圖謀不軌的人，而且...驚夢的魂魄難以固定在她自己的身體裏，我...”白子休說不下去，隻是緊緊得抱著言驚夢。
“所以你就殺人取其精氣，灌入言驚夢的身體，使之與魂魄契合，是麼？”雪空神色黯然的接著說了下去。
白子休點了點頭，淡然的笑了笑，摸了摸言驚夢的頭，“小白殺的都是來傷害我的妄圖之人，他沒有錯。”言驚夢嘶啞的喊道，已經哭得沒有力氣。
“如果不想他下地獄，你最好放手讓我們收了它。”雪空遞給我一個琉璃瓶，我朝雪空點了點頭。
“那驚夢她...”白子休向前走了兩步，始終鬆不開言驚夢的手。
“她會去投胎，說不定以後你們還可以相見。”雪空頭一次露出如此真實的微笑，看著麵前的這對苦命鴛鴦。
“我跟你走。”白子休向我走來。
“不！”言驚夢搖著頭，死死攥住白子休的手，知道白子休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掙開言驚夢。
我咬破食指，將指血印在白子休的額頭上，打開琉璃瓶的瓶塞，白子休渾身變得透明可見，最終變成一道白光，竄入琉璃瓶，一隻玉墜安靜的躺在瓶內。
白素素接走了言驚夢，在回去的路上，我問雪空，“妖的情感和人類的情感有什麼不同麼？”
雪空說，“妖的情感更簡單，我們隻知道我愛你，所以我可以不惜一切，哪怕是命。”
天蒙蒙亮我們剛好回到青嫣閣，十五伏在櫃台上已經睡著，桌子上是他為我們準備好了的飯菜，看來他是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們，我笑著拿來一條薄毯替他蓋上。
“笨女人，要是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找我麼？你...會像言驚夢等白子休一樣等我麼？”雪空語出驚人，我停下了扭動內室機關的手。
“你發什麼神經？”我扭動機關，內室的門緩緩打開，我踱步進去。
雪空跟了進來，忽然抓住我的手，將我禁錮在架子上，一雙紫眸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說，“笨女人，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我走丟了，你一定要去找我，如果找不到也要等我，因為我找了你幾百年，你不能負我！”
“什麼幾百年？”我聽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雪空認真的又說了一遍。
“嗯，我會找你。”我點了點頭，笑著說。
“乖，笨女人。”雪空露出好看的笑容，揉亂了我的頭發，說完便轉身跳到了房梁上躺了下來。
我愣愣的進了內室，躺在床上，長籲了一口氣，第五筆完成，還有一半我就可以見到邵峻，讓他給我媽媽帶話，在天即將要大亮之前我終於深沉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