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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搖了搖頭，“我自己不配師父的徒弟而已。”然後自己又盛了一碗，埋下頭繼續吃。
我們紛紛看向屠樓，自從我們開始說這個話題，他就放下筷子沒有再繼續吃，“是因為師門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子成殺師，以敬除妖之決心。”
“什麼？”我一驚，怎麼還有這樣的規矩？簡直就是不講理。
“習得我一門修煉之法，達到頂峰，可以長生，為了尊重生物循環之規律，以及徒弟的質量，老祖便立了如此規矩。”屠樓笑著解釋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覺得這個規矩很正常，而我覺得這個規矩違背人倫，難道教成一個就要殺一個？這門何時才能光大？
“所以小靈子就離家出走，再也不肯見我。”屠樓看了看鍾靈，笑著，不知是開心還是悲傷，至少我覺得這種所謂的子成殺師就是謬論。
“那你賣的那些真的是龍肉？”我笑著轉移話題，這個有些太沉重。
“當然了，我騙你幹啥？！”鍾靈表情誇張的對我說，“雖然不是包治百病，保健康體還是可以的，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
“哈哈哈。”四個人笑成了一團，雪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看他嘴張得能把盆吃掉。
“你去睡一覺吧，這些天你太累了。”我看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不知道他為我操了多少心，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弱的可以。
“笨女人，以後你要跟我看齊！你知道不？不能傻到...不會...保護...自己...”這句話一說完，他的腦袋沉沉的落到了木床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緊接著就是呼嚕，一個接著一個的呼嚕。
我伸手，摸著他被我逼著剪短的頭發，靜靜地笑了。
冥府，“閻君。”兀醜站在木床旁，看著略微皺眉的梵天，麵色蒼白，微微睜眼，眸子裏都是倦意，“真的不跟青嫣說麼？”
“不用。”他輕咳兩聲，每咳一下，腹部的傷口就疼了一下，臉上表情就跟著抽搐一下。
“那雄性成龍怎麼處理？”兀醜莫名歎了一口氣，他能理解閻君的心情，隻是照這樣下去，他想起了自己和鈴瀾。
“燒了，就當他從未出現。”閻君蒼白的臉緩和了一下，躺回了木床，腹部的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傷口久久不肯愈合，那條毒龍功力不淺。
他以為那條極弱的雌性水龍雪空可以察覺並搞定，因為水龍久病新愈，再加上肚子裏還有一隻幼龍，根本不是雪空的對手，所以他抓了那條雄性毒龍，就回了冥府。
而且兩人對打時，雖然毒龍隻剩下一口氣，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可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害，受了毒龍的攻擊，傷口極其難以愈合。
“知道了。”兀醜心事重重，反而沒有梵天看的淡然，自從梵天臥床之後，兀醜去了靈界，暗中觀察，直至他們救了人，回了青嫣閣。
梵天昂著頭，看著頭頂木床框架上的繁複花紋，嘴角終上翹，“我贏了，她還在我身邊。”而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