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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裏,秋家醫館的燈一排排亮了起來,顯然,大家都被打鬥的響聲給驚醒,秋白第一個跑了出來,她披著個披風,手持一把燈籠,發出微微黃色的暖光,慌亂中帶著急躁,小廝們一個個懶洋洋,打著哈欠,拎著掃把或者木棍。
“怎麼回事?!”秋白跑到我的跟前,拉住我的手問道。
雪空的狼爪收了回去,他扭了扭頸骨,發出哢嚓哢嚓的骨頭摩擦聲,死死的盯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北堂觀海。
“偷人參的賊抓到了。”我指著雪空腳下的男子說道。
北堂觀海將臉一別,不去看我們,臉上充滿了恨意,秋白提著燈籠走過去,在微光下看見了一張極其富有異域風情的臉,雙眼輪廓深邃,棱角分明,淺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看著秋白的臉。
“是你殺了那個男子嗎?”秋白的聲音很柔,聽起來像是進入了書中描寫的溫柔鄉,愜意舒服。
“他自願賣身給我的!”男子說話的語調實在與水門當地人相比差了許多,讓人聽起來覺得有一點怪怪的。
“那也用不著殺了他!”秋白爭辯道,人雖終有一死,但也不能隨便就了結他人的性命。
“他得了絕症,每次吃飯腹痛不止,隻吃不瀉,我沒法救他,他家裏欠了別人的債,他賣身於我,我替他家還了所有的債,有什麼不對?!”男子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說的理所當然。
秋白深深歎了一口氣,“那好,你為什麼要誣賴我?!”他差一點讓秋家醫館關門倒閉,還偷了她家傳的千年人參。
“誣賴?是秋家先誣賴北堂的醫術,你的父親、祖父,都曾說過北堂的醫術是不入流的醫術,難道我有說錯?本來這趟是來找你父親的,誰知道他先走一步,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男子越說越恨,聲音也越來越大,怒目圓瞪看向秋白。
秋白一驚,“那本醫書是你們著的?”秋白示意雪空移開踩著男子的腳,雪空望了望我,我點點頭,秋白將他扶起,北堂觀海的身上都是地上的泥土印記,“我沒有看到著作人落款。”
“北堂人不用外文寫自己的名字。”男子的胳膊上往下淌著血珠,是剛才雪空撕下他袖子是不小心抓傷的。
秋白從懷裏掏出絲帕,幫男子包紮好,還打了個漂亮的結,“如果是我父親冒犯了你的家族,還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無意冒犯,隻是家傳醫術,不以傷害身體為代價,各不相同而已。”秋白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北堂觀海有些不好意思,也連忙站起來,微光下,他的臉有些紅,“你...你叫什麼名字?”
“秋天的秋,白雪的白。”秋白羞澀的低下了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