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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翎兒換了個姿勢繼續看,恨不得將腦袋擠進去。
院子裏的野草竟然比他還高,地麵上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
身後有人突然厲聲斥道。
翎兒心一慌,腦袋“砰”的撞在門上,頓時疼的眼淚汪汪。
“怎麼是你?誰讓你來這裏的?”孫慶一把抓住翎兒的胳膊,緊張質問。
翎兒不滿道:“我隻是想找水喝,你放開我!”
“找水喝?”孫慶不信。
他看了眼門上的銅鎖,完好無損,但一想到這小子不知道在這裏偷窺了多久,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恐懼和不安就鋪天蓋地而來。
不能讓他走!
這個念頭在孫慶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抓著翎兒的手掌越發用力:“找水喝為什麼不去前麵?我看你就是想來偷東西的吧?走,跟我去見吳大夫!”
“你胡說,我才不會偷東西!你放開我!”翎兒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可無濟於事,情急之下他扭頭咬向孫慶的胳膊。
就在孫慶慌忙鬆手的刹那,翎兒瞅準機會拔腿就跑。
可他畢竟是個孩子,沒跑出兩步就被孫慶抓住。
“娘,救命啊!”翎兒掙紮著朝外麵大喊。
孫慶唯恐被九娘聽見,立刻捂住翎兒的嘴巴,惡狠狠威脅:“小雜種,再敢亂叫我殺了你!”
翎兒嚇得瞬間不敢喘氣,黃鼻涕“啪”的流到了孫慶手背上。
孫慶惡心不已,嘲諷說:“你這麼大居然還流鼻涕,看來你那婊子娘對你也不怎麼上心嘛。”
翎兒的身體驟然僵住,黑色的瞳仁泛起微紅。
但沉浸在仇女情緒中的孫慶卻全然不知,罵的越發起勁。
“女人就是賤,尤其是你娘這種,表麵裝的貞潔烈婦,背地裏卻跟狗一樣任男人玩弄,不要臉的娼貨,活該千刀萬剮!這世上的女人都是婊子,都該——”
孫慶的話戛然而止,他緩緩低下頭,卻見胳膊上不知何時一片猩紅。
...
“這是什麼?”
“你問這個?這可是好東西,我叫他醉酒湯,隻要給這位公子喝下去,他就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這也有助於他的恢複。”
醉酒湯?
難道是麻沸散?
太好了,這裏居然也有麻沸散,他一定要跟對方好好請教。
實際上顧長風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但眼皮卻像是黏在了一起,怎麼都睜不開,給他急得隻能不斷掙紮。
看著床上疼的直抽抽的顧長風,九娘還是接過了吳大夫遞來的藥。
“對了,夫人是不是也懂醫術?”吳大夫突然問。
“不懂。”九娘毫不猶豫回答。
吳大夫捋著山羊胡,很是疑惑:“既然夫人不懂醫術,又怎麼知道那幾味藥的作用?”
“瞎猜的。”九娘睜眼說瞎話。
吳大夫失笑著搖頭:“也罷,既然夫人不願意告知,那老夫也不強人所難,我還有別的病人,先出去了。”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吳大夫,吳大夫你在嗎?”
“不是早就說過,我看病的時候誰也不許打擾嗎?!”吳大夫拉長著臉,開門訓斥道。
來人是醫館的夥計,他滿頭大汗的解釋說:“吳大夫不好了,孫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