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謝勤之和陳雅回來了,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看望下瞿姨。
瞿姨一見了陳雅,就開始哭。
陳雅以為是她因著自己的病情,才這麼傷感的,拍著她的背安慰:“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了,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瞿姨抬眼看了下謝意安,見她微微搖了下頭,才作罷了要和盤托出的衝動。
她把謝意安從小帶大,眼看著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不能告訴自己父母簡直比針紮還刺痛。
陳雅身體也不太好,小毛病一大堆,既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謝意安也不想再讓父母徒增煩惱。父母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瞿姨一定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聞遇這兩天老實了,回了自己家裏住。沒了他日日在跟前,謝意安覺得輕鬆不少。這幾日倒是她難得的快樂日子。
連梅姐都察覺到了謝意安的開心,和謝家父母說笑:“還是你們來了,太太都高興壞了。”
太太?
謝勤之和陳雅對梅姐的這個稱呼感到詫異,照理說兩人還沒結婚,這個稱呼是不是不太合適。
“聞遇讓叫的,隨他去吧,我也管不了他。”謝意安給他們答疑解惑。
“哦,看來小聞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們女兒娶進門啊。”謝勤之瞧著謝意安,眼底都是笑意。
聞遇這麼中意女兒,他也就放了心了。
“上次讓小聞改婚期,他沒有不開心吧。”陳雅又想起舊事,關心地問。
“沒有,他沒意見。”謝意安抓著母親的手,說了謊,一時有點想哭的衝動。
她竟有點後悔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應該和父母說,那是不是他們就是她最堅固的後盾了。
她害怕聞家父母,不知道以後結了婚日子該怎麼過?
“那你們有重新定婚期嗎?”陳雅追問。
正在謝意安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是聞遇來了,好巧不巧,他也是來提結婚的事情的。
聞遇想著謝意安父母正好在這,就把兩家家長約出來談妥結婚的各項事情。
因著是兩家第一次見麵,聞遇很重視,定了麗景飯店最豪華的一間包廂。大圓桌隻坐了六個人,聞遇自是和謝意安擠一塊,對謝意安很是殷勤。
縱是在家裏見到過聞遇對謝意安的寵溺態度,林新月掃了一眼對麵謝意安的父母一眼。覺得在謝氏夫婦麵前,還是丟了臉麵,麵上隱隱顯出了不悅。
又打量了下謝意安父母,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異樣,正與聞挺潤相談甚歡。
林新月開始詫異,謝意安居然沒把那件事告訴給父母聽?
難道是一心想嫁進聞家,才隱瞞了下來?林新月這樣猜測著。
再瞧謝意安時,眼神裏已經有不屑了。再是書香門第出生又如何,終究財迷心竅,一心扒著自家兒子。
這幾天舒若凡在她麵前哭得厲害,直言黃建恒對謝意安又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聞遇這樣不依不饒絕對是有心人在背後唆使的。
舒若凡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誰,林新月自是清楚。
“安安,等你嫁過來之後,就搬來和我們住,我們也好享下子女承歡膝下的樂趣。”
方才聞遇提到了結婚的計劃,又是包機又是包酒店,要給的彩禮簡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出手如此闊綽,就連聞廷潤都驚了一下。
林新月越聽越不舒服,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無理的要求,料想一心想嫁進聞家的謝意安不會當麵駁了她的麵子的。
拿捏了謝意安就是抓住了兒子,隻要謝意安回家來住,她不怕聞遇不回來。
林新月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注意到席間原來和諧的氣氛因她這句話瞬間冷了下來。
聞廷潤先是詫異了下妻子說話如此直白,卻也不發聲,如果謝意安答應了,那是再好不過。
謝勤之和陳雅隻是皺著眉去看謝意安和聞遇。
聞遇先是轉頭深深看了眼母親,才轉向謝意安盯著她瞧。
而眾人焦點的謝意安,全完不在狀態,隻是拿著筷子在出神。
聞遇碰了下她的胳膊,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安安,我媽剛說的,你願意嗎?”盯著一臉茫然的謝意安,聞遇問。
“隨便吧。”謝意安先是愣了一會,才答。
聞遇聽到了她的回答,一股怒氣直竄上心頭,他料定謝意安根本沒在聽林新月在說什麼!
去聞家別墅住,天天經過那間小房間,謝意安準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