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鄭清瑜緊緊握著手裏的資料，臉色鐵青。
“這不是早該料到的事嗎？”鄭清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態慵懶，那些資料他看了，問題很嚴重，這幾年鄭清辭滲入的很透。
“你料到了，我沒料到。”鄭清瑜靠在桌邊，薄薄的紙張壓得他呼吸沉重。
鄭清耀瞥了他一眼，嘴角帶笑：“老爸故意給你扔難題，這些事你要是解決不了，怕會被打入泥裏，連帶著你老婆一起。”
鄭清瑜眉頭緊鎖，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事。
“大哥，你站在旁邊看的清，我是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無論在他們誰心裏，我都是無關緊要可以隨時犧牲的人。”
鄭清耀轉了轉指間的戒指，看鄭清瑜的時候目光淡然，良久，他道：“你老婆人不錯，好好愛護，其餘的...”
“哼。”
吐露了幾個字後，鄭清耀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路過客廳，他捏住孟久的後頸，湊在他耳邊道：“回家了，寶寶。”
孟久今天開心，喝的有些多，他偏過頭親了親鄭清耀的唇角，就著他的力道站起身。
走的時候不忘跟言橋打招呼：“言橋，我們先走了，改天再約。”
言橋擔心著鄭清瑜的情況，沒挽留，起身把人送出了門。
她酒量好，沒什麼感覺，回到客廳端著酒杯進了房間。
鄭清瑜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言橋走過去抽走他手裏的A4紙，把酒杯塞進他手裏。
鄭清瑜抬頭看到她，扯出一個笑容。
“你比以前粘我了。”言橋學他的姿勢靠在桌邊，看著手裏的文件。
她英文不好不壞，遇到關鍵單詞就用手機查一查。
啤酒冰的沒那麼厲害，口感不怎麼樣，鄭清瑜抿了一口把杯子放到了桌邊。
“粘你不好嗎？”
“好啊。”言橋翻譯完一個詞繼續往下看，說：“我喜歡你這樣。”
鄭清瑜摸摸她的耳垂：“你喜歡就好。”
語氣裏的消沉怎麼也掩蓋不住，言橋餘光看著他，默默歎了口氣。
文件的內容言橋大致看完，意思差不多就是鄭清辭在位期間，截斷了許多與鄭氏長久合作的大品牌。
他人不知鬼不覺的自立門戶，偷偷過渡鄭氏的資源，公司套皮了一層又一層，最終的線頭是海外的一家公司。
注冊地美國紐約。
違法嗎？言橋不懂，但鄭清辭的能力和野心確實令人咂舌。
他入公司七年，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鄭氏的後背紮了個大窟窿，鄭氏往前走，後背掉金子，他打扮成洋人在後麵撿。
“他圖什麼呢？”
“得不到就毀掉？”
“也不對啊，很多項目起碼得是五六年前開始謀劃的，他那時候穩穩的鄭氏繼承人，犯得著自己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