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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是人生的必修課，請假是人生的選修課，對我來說選修課比必修課的優先度高出三個level不止。臉頰腫成豌豆公主床墊的時候，我抱著不批假就炸學校的心態成功威脅導員，喜提躺屍三天的戰績。
期間，AAA小謝專業收書給我發來三條問候消息，兩條術後注意事項，四條牙齒健康小知識。
破碎的心怎能如此輕易填補。
即使抱著這樣殷切的態度，學長也沒能打動我這條比清朝僵屍還要硬的心。
對了，有條消息還是得發的。
我：學長，今天的事情，求你一輩子都不要說出去，然後在腦海裏忘掉。
AAA小謝專業收書：我忘掉也沒用，有病例。
我：這個事實對我來說太殘忍了。
AAA小謝專業收書顯示正在輸入中……
15分鍾過去，AAA小謝專業收書顯示正在輸入中……
20分鍾過去，終於彈出兩條消息提示音。
AAA小謝專業收書：牙齒很整齊，沒什麼蛀牙，除了智齒問題比較嚴重外顏色是健康的白中帶黃，可以看出很重視口腔衛生。這邊還是建議學妹早晚刷牙，一個月去正規醫院洗兩次牙，加油，繼續保持。
AAA小謝專業收書：放心，你的牙是我見過所有患者裏最好看的類型。
……謝學長誇人的技能點歪得很嚴重。
不過，除開交易記錄，這幾乎是我和他第一次正式聊天。點開朋友圈，謝逸塵最新一條動態在昨天更新，他沒有發自拍，配圖是在超市冰櫃裏買的薄巧冰淇淋。
放大照片，能看見有著鍛煉痕跡的手臂上均勻分布的凸起青筋，一顆黑痣綴在腕部關節，燈光昏暗的夜晚並不影響我震驚於他不輸奶油的白皙皮膚。
打工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白？管理謝學長美貌的程序員設置出bug了嗎？
有些苦惱，原本隨著初智齒一起被拔出去的春心再次水波蕩漾，準備放棄他的計劃被打亂，重塑成謝逸塵名字的全部比劃。
我嚐試著評論他朋友圈。
[薄巧難吃。]
沒有回複。
討厭的男人。
扔下手機，我雙手抱臂，轉身看向抱著筆記本鍵盤敲得啪啪響的沈南嶼，我滿臉正色地對他提問：“請沈大律師回答，全世界最有性縮力的職業是什麼？”
他頭都懶得抬，打字的手一刻不停：“不太清楚，或許是肛腸科醫生吧。”
“你錯了，是牙醫。”
案例分析結束，沈南嶼關上筆記本，眼神關切，像是在看小腦發育不完全的傻子。
“你又受誰刺激了？拔牙哭被人嘲笑了嗎？這沒什麼，人長淚腺就是用來哭的，誰笑你，我把它淚腺堵了。”
相比之下，我突然覺得謝學長的身影在沈南嶼的襯托下逐漸變得偉岸起來。他雖然說話難聽了點，但至少是個有著良好價值觀的優秀青年，這位就不一定了。
比法外狂徒更恐怖的物種是懂法的法外狂徒。
他說堵，大概率是真堵。
我哥沈南嶼向來說一不二，有著和勝訴率匹配的超絕強種性格以及吹毛求疵到能夠發現我睫毛掉了幾根的恐怖洞察力。
雖然有些誇張，但上次撒謊說絕對不會再喜歡狗狗轉頭就去狗咖玩被發現就是因為身上沒擦幹淨的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