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牛奶，你去給我溫一杯來，我吃了就去睡。”我拿叉子在邊戳蛋糕玩，從裏麵往外挖，把一個蛋糕捅得不成樣子，很快就塌成一堆了。
他端了牛奶來，見我的舉動，正了正聲，十分威嚴的樣子，還玩？！快吃了趕緊睡覺去，明天早上七點前要出門。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幹脆利落地把被我挖得不成樣子的蛋糕吃掉了，又喝了奶，這才刷牙洗臉心滿意足地去睡。
睡在裴之的家裏，我反而更有安全感。因為，不用被丁薇突然的尖叫和哭嚎聲嚇著，特別是半夜。摸著香軟的被子，我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差不多就進入夢鄉了。
裴之以為我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地進來為我攏了攏被子，直到已經完全蓋得嚴嚴實實了，才關了燈掩門而去。
一夜睡得出奇安穩，早上他喊我起來，洗漱過後連續喝了三四杯溫開水，又還帶了一杯出門，我忍不住嘀咕：“我還想吃昨晚那種蛋糕，為什麼不給吃了，反而還要我喝那麼多水，我又不是水牛。”
“因為檢查要空腹啊，你喜歡吃，我給你拿上，檢查完就吃好不好。要喝那麼多水是因為做B超檢查要膀胱充盈才能看清。”
心想，孩子不都長在肚子裏麵嗎？總不是長在膀胱吧？為什麼要充盈才看得清？但是看著裴之井然有序地牽著我出門，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人剛到護士站，護士長畢恭畢敬地遞了相應的檢查單過來了，大概說了一下位置，又熱情地說道：“裴主任，需要我為您帶路嗎？”裴之紳士風度地拒絕了，領著我各處檢查。先在護士站抽血，護士在我的手指上擦酒精的時候，我很害怕，無助比看著他。他把我的頭攬向他的身邊。
B超室也是他陪我進去的，雖然他一直握著我的手，但我還是很害怕，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瑟瑟發抖。
“放鬆，你這樣沒辦法檢查。”醫生也不凶，他好脾氣地說道，是我一想到屋子裏沒有其他的女生，我就莫名地覺得恐懼。
最後裴之又安慰了好幾句：“沒事的，又不疼，放鬆，好好給醫生看看。想想莊敏哲，想想丁薇，肯定什麼都不怕了，我給你把眼睛捂上，看不見就不會害怕。”
他真的用手把我的眼睛捂上了，我身體的僵硬才慢慢緩解。隻感覺肚皮上一陣涼涼的，有什麼東西在上麵四下移動。過了好一陣，又聽到他有規律地敲擊桌子的聲音。裴之昨晚不是說，男孩是一下，女孩是兩下嗎？可是我聽到的好像是一下兩下都有，難道聽錯了？
“有兩個胎囊，雖然瘦小些，但是發育得還算可以，四肢正常，後期加強營養，問題不大。”主任說道。
我心下一緊，激動地握緊了拳頭，身體不由得一挺，又很快放鬆下來。兩個？兩個孩子？
裴之也不可置信地向醫生確認：“你說的是兩個？確定嗎？”
“當然確定，這個普通的實習醫生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我看了二十幾年了，我誆誰也不敢誆裴主任啊，喏，這兒一個，這兒還有一個。”
顯然是醫生指給裴之看了，我明顯感覺到他捂著我眼睛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