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一擺手,縱身下馬,“去備熱水和藥。”
單手李眼尖,當即領命而去。
蘇州的血淌了一地。
姓張的扶下蘇州,抱起意識已經模糊的他便往內走。
單手李打開房門,“軍爺。”
姓張的點頭,將蘇州放在軟榻上,單手李端來熱水毛巾等物,姓張的一把扯碎蘇州小腿上衣物,那塊血肉模糊的皮膚便露了出來,姓張的眼中一沉,當即絞了毛巾先替蘇州將傷口周圍擦了一遍。
單手李在一旁遞藥,“軍爺,您去了?怎的弄成這樣?”
姓張的不答話,將藥粉倒在蘇州傷口上,單手李一眼便看到他手背上烏紫的牙痕,忍不住道,“這臭小子幹的?”
姓張的一邊纏上紗布,一邊道,“是我的疏忽。”
奶奶個腿,這臭小子……我靠他是屬狗的,單手李腹誹著,嘴上卻道,“軍爺的心思,這臭小子也摸不清,這臭小子的脾氣,軍爺也未能完全洞穿啊。”
姓張的點頭,“是了,這後生子頗重情義。”
單手李道,“師徒自然情深。”
姓張的笑了笑,“不是說這個。”
單手李不明白,“軍爺。”
“這小後生的心思多著呢,”姓張的立起身來,“行了,此事得空便仔細說與你。你照看著這後生,我去書房處理些公務。”
“軍爺,您還是先去洗個熱水澡,”單手李道,“這天色也不早了,又陰雨不歇的,您這濕透著衣服去批那公文,回頭要是病倒了,且不說夫人饒不了我,單是老夫人問起,那小的也別想安生啊!”
姓張的差點笑出來了,然而他仍是那麼淡定地道,“無妨。”
“軍爺……”單手李一臉懇切。
姓張的忍不住道,“行了,同你開玩笑的,你倒是貼心,如此,我便顧著些你的人身安全。”
單手李抱拳,滿眼感激,“多謝軍爺,小的不勝感激!軍爺的大恩大德,小的無以為報!定當為牛為馬,銜草結環!”
“順便披麻戴孝?”姓張的想起了這麼一句。
單手李很是尷尬,“感情軍爺您還記著呢……”
“今兒早上的事我記不住?”姓張的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當我是什麼?”
“哈哈!那啥,”單手李道,“小的這不是想誇軍爺您記性好沒誇成功嗎!哎呦軍爺我這人嘴笨,軍爺莫怪!莫怪!”
“我給你封個號如何?”姓張的問。
單手李兩眼放光,“啥?”
“火車。”
“……”單手李臉皮一抽,“還是算了,小的視浮名如糞土。”
某張的眼神認真又懷疑,“不信。”
“這可怎麼說?”
“我看你滿嘴跑火車,實在是想展示一下自己這方麵的才能,我不如好人做到底,封了你這個稱號。”姓張的笑道。
單手李一臉苦惱,“軍爺這話說的,我單手李雖然人不咋地,可既然跟了張家,跟了軍爺,那一定是靠譜的,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姓張的拍拍他的肩出去了。
單手李嘟囔,“軍爺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