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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李拉過凳子坐下,忍了忍,終是沒忍住地問,“那裏疼不疼?”
蘇州抬眼看他。
“屁股啊!”單手李道,“生痔瘡應該就是會疼,不過你也別慌,這點病,會過去的!”
“不。”蘇州將臉埋進碗裏。
單手李想了想,這臭小子現在情緒低迷,也確實不是討論病情的時候,一切等軍爺回來再說吧。
蘇州將碗一推,“飽了。”又爬到了床上躺平。
單手李想讓他到院中轉轉,又怕刺激到他,隻能將話咽進肚子,隻道,“臭小子真是會享福!得,小的這就去收拾碗筷!”又將東西收進托盤往廚房裏去了。
臭小子剛剛明顯不對勁,單手李暗自嘀咕,明明想哭還拚命地忍著,一個勁兒往嘴裏塞饅頭還噎住自己個兒!也虧得他單手李幫著打圓場!真不知這臭小子到底怎麼了,瞧著不像生痔瘡那麼簡單,但那褲子上的血又該怎麼說?這除了痔瘡,他還真想不出別的來。眼下他是肯定問不出什麼了,那臭小子嘴又硬又緊,他也不能將人嘴撬開不是?真他媽難受啊!
單手李重重歎了口氣,不再去想這些,隻利落地將東西洗了,又轉回去看了看蘇州,蘇州躺在床上,背朝著他,他也瞧不出個什麼端倪,隻得將門帶上離開。
單手李出了大門,徑自往街上去了,他晃蕩了會兒,驀地瞧見餘流朱自一家店鋪出來,匆匆地往來福的方向去了。
這女人這兩日也太安寧了吧?居然都沒來擾軍爺?不會是真被軍爺那招唬住了吧?他可不信這女人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
單手李這麼一思忖,覺得可疑,當下大吼了一聲,“餘小姐!”
餘流朱脊背一僵,戳在原地一動不動。
單手李大步走上前去,“餘小姐這神色匆匆的,怎麼,不再來舍下坐坐?”
單手李這話說得很是譏誚,可餘流朱根本沒心思同他多費口舌,“姓張的又不在我去做什麼?吃閉門羹麼?”
“餘小姐這話說的,軍爺不在您就吃閉門羹了?”單手李道,“那軍爺在的時候,小的也想給您閉門羹吃啊!可小的也沒那麼大臉不是!”
餘流朱不說話,抬腳就想走。
單手李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來,當即大步一邁,擋在餘流朱身前,“餘小姐還請留步!小的很好奇餘小姐怎麼知道軍爺不在!”
“我怎麼不知道?”餘流朱很是不耐煩。
“是是是,餘小姐您耳聽八方,什麼事兒您不知道!”單手李道,“可小的還是不明白您是怎麼知道軍爺的動靜的?”
“你!”餘流朱氣得臉色發白,“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
“哎喲!”單手李怪聲道,“餘小姐上次還說張家養了小的這麼一條好狗,今兒個就又想說小的不是好狗了?餘小姐這是,腦子不好使?”
“我管你怎麼說,起開!”
“這條好狗今天就想讓餘小姐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種專擋道的好狗!就擋餘小姐道了怎麼著?不讓!”單手李抱著胳膊,很是悠閑。
餘流朱突然冷冷一笑,“你們就都橫著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橫到什麼時候,你,還有姓張的,咱們走著瞧。”
“我們就橫,怎麼了?”單手李道,“別一口一個姓張的,姓張的把您怎麼了?哦,姓張的是對您做了那麼點小事兒。”
“說夠了吧,說夠了可以滾了。”餘流朱仍是冷笑著。
“小的不圓潤,不會滾!要不餘小姐您給小的示範示範?”單手李陰陽怪氣地道。
餘流朱忍無可忍道,“我父親昨天早上來了電話,說是同張家談婚事,張家已經將姓張的叫回去了。”
“這不就對了,”單手李道,“餘小姐不早說,非要磨蹭到現在!倒耽誤了餘小姐的時間!”話落,立即讓開身,“您請!”
餘流朱一撇紅唇,笑得很是怪異的走了。
奶奶個腿兒,感情張家拉著司令叫他們軍爺回去就是為了談婚事!對象居然還是這女人!真他媽晦氣!單手李狠狠啐了一口,轉身就往回走。
路旁鮮紅的海棠卻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鮮紅的,如火如血的海棠。
“一直沒注意,這海棠倒開得這麼好!”單手李自語道,“宅子裏的也該開了吧!”
雨又淅淅瀝瀝下起來,路上有人撐了印著雙鯉魚的紙傘走過,衣角偶爾拂掃過一側海棠,帶下幾顆水珠,幾朵血色。
眼見下雨,又擔心蘇州一個人在家中,單手李也不再逗留,立刻邁開步子就往回疾走。
雨逐漸大起來。
單手李關好大門,直奔蘇州房中,一推開房門就喊道,“臭小子放心吧!軍爺今晚絕對回來!”
蘇州忽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