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玖：兩個單手李
蘇州目光瞬冷，他死死盯著單手李，良久，薄唇一動，“你到底是什麼人？”
單手李愣住，“啥啊！老子他媽不明白你啥意思！”
“你不是單手李。”蘇州冷冷道。
“嘿，臭小子眼睛長屁股上啦！”單手李袖子一擼道，“老子咋他媽不是單手李了！那老子不是單手李，老子是誰！臭小子說清楚！”
“說清楚？”蘇州盯著他，“好。”他微仰起頭，顯露出線條優美的白皙脖頸，“你看看這裏，這是誰掐的？”
單手李臉一黑，“老子還正想問你怎麼回事兒呢！”
“別裝。”蘇州拉好衣領，“我要回去了。你和繡娘，你倆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我隻知道，你們都不是真正的單手李和繡娘。”
蘇州這一串話搞得單手李是一頭霧水，行吧，雖然他單手李是對繡娘有那麼點意思，可這臭小子也不用這樣吧？尷尬！
“臭小子，不是你他娘啥意思啊！我他媽跟繡娘咋了啊！”
“到底哪個才是你？”蘇州問。
單手李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蘇州不禁有種想跪倒的衝動，“不，如果密室裏的是單手李，那你是誰？或者說，如果你是單手李，那密室裏的是誰？”
“啥密室密室的！”單手李額上黑線刷刷刷往下掉，“你說人話行不！媽的，老子跟你溝通不了！”
“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存在麼？”蘇州又問了一句。
單手李立即警惕起來，“臭小子，我聽你這意思，是發現了啥還是怎麼的？”
“如果你是單手李，”蘇州看著他，“小奈是不是你殺的？”
“是。”單手李幹脆地回答。
“果然是你。”
某李忍住崩潰的衝動，“不是，這你都信！那軍爺沒吩咐，我還能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殺了他呀！”
“那麼，是你們軍爺的意思？”蘇州問。
“什麼你們軍爺你們軍爺的！聽著多生分！”單手李道，“那我們軍爺不也是你的軍爺呀！都一個屋簷下的用得著分這麼清嗎！軍爺沒吩咐。”
不，不對。
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蘇州記得，他昨晚在密室對那個單手李說出你們軍爺時，那個單手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眼前的單手李，是昨晚密室中見到的單手李嗎？
好像，是有那麼點不同。
如果他們倆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這其中，真的有一個是單手李。
那麼，哪個，才是？
兩人的說話方式，對待“你們軍爺”的態度。
他分不清。
就算撇開這些，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麼，會有兩個單手李？
那個冒充的單手李，到底是什麼目的？
“臭小子咋不說話！”單手李吼了一嗓子。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蘇州想得出神，被他這麼一打攪，不禁脫口而出。
“沒啥目的，”單手李道，“就是想接你回去！哈哈！”
“回去？回哪兒？”
“臭小子盡問些廢話問題！”單手李道，“那你還想住繡坊裏怎麼著？不怕給繡娘添麻煩啊！”
蘇州心中的火上來了，“是繡娘不讓我走好嗎？”
單手李很是詫異，“臭小子癡人說夢呢！繡娘有啥理由攔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