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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餘家發難,軍爺逃婚(五)(1 / 2)

玖拾肆:餘家發難,軍爺逃婚(五)

張承山說完,也不管跪下去的眾人,徑自離了去。

單手李歎一聲,扯著司機大哥也跟著去了。

張承山一路上一句話都未曾說,單手李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不管怎麼說,那群人做事也不經大腦,冤枉人不說,還將事捅到老太太那裏,這明日就是壽宴,這不存心給人添堵嗎!

“軍爺您也別生氣,”單手李勸道,“老夫人也不能就信了謝家會進賊不是!必定知道事出有因。”

張承山側過臉,“你好好安置他,我去看看外祖母睡了沒有。”

單手李應了一聲,帶著司機大哥走了。

司機大哥很疑惑,“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哪兒有哇!”單手李道,“沒你的事兒!哈哈!”

司機大哥半信半疑點頭,也不再說話,隻跟著走了。

一夜如此而過。

次日天明,單手李出門打水,恰見蘇州在庭院拿腿,這一時興起,拎著臉盆觀瞧了會兒,覺得臭小子基本功倒是不錯,乃誇張叫了幾聲,“哎喲喲小花旦!這身段兒俊的!”

蘇州默默站好,麵無表情地進了屋去。

單手李在心裏狠狠嫌棄了他一把,忙自己事去了。

空氣開始被攪動起來,繁忙的氣息彌散在淡淡的霞光之中。

謝府上下都被發動起來,桌椅成套成套地置放,壽桃擺了一盤又一盤,眾人臉上皆是欣喜之色。

戲台又開了場,鑼鼓喧天裏,彩繡鮮衣的伶人依次登了台去,和著琴聲,啟唇之間,將珠璣玉玹泄了一地。

戲台前早有了客人觀摩,台本翻著,信手將果盤拈來,聊以解些口中無味。

日頭再往南方天空移了移時,謝家是徹底地忙了起來。

名流商宦執著名帖入了會客廳,衣著規整又不失大方,談笑之間兩頰生春,互相寒暄時不忘略提彼此業績,以表恭賀。名媛們更是光彩照人,從精心打理的發型,到頸腕間首飾,愈是細微之處,愈是費心裝扮著。

男士們關心的是謝老太壽宴上,又是否會提些生意之事,自己名下的各店各鋪又能否從中取些利潤。

而女士們更多關心著這場與壽宴並舉的訂婚宴,究竟有何種風光氣勢,江城兩大名門的聯姻,又牽扯三門之事,實在是令人遐思至極。

小姐們則無一不關注著自己仰慕以久的張家公子,究竟生的何種模樣,是否果真如傳聞所言,有玉山傾頹,庭芝玉樹之姿,又沉穩果決,待人方寸有計,遊刃有餘地往來於形色逢迎之中。

會客廳中華彩流離,名流商宦推杯換盞,酒影瞳瞳間,唱片機流瀉了清泉小調。

張承山著了裁剪恰到好處的西裝,領帶所結處,更添意氣風流。雖執了酒杯談笑自若,俊臉之上春風動人,可那雙眼睛,深埋流霜,教人有一種如逢霜降的錯覺,再定睛去看時,深邃之中隻蕩漾著溫柔墨色,哪有半分冷冽。

“哎呀張公子,”一紅光滿麵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熱情地向張承山伸出了手,“久仰公子少年將相之氣呀。”

張承山正和另一人閑談些生意之事,此刻聞身後人喚,倒也並無慌忙,隻笑著對正談話之人的一些問題做了大致的講解,那與他談話之人頗有眼色地謝過他的解答後,乃執著酒杯去了別處。

張承山這才回過身來,握住那隻手,亦笑道,“張某謝過閣下厚愛。”

“鄙人劉是玉鑒堂的老板,”劉老板熱情不肯略減半分,“今日幸見張公子,又逢老太太壽宴,實在是激動,無可自已,鄙人就先在此祝老太太洪福齊天,長命百歲!”

“劉老板美意,張某替外祖母收下了,待會見了外祖母,一定代為轉達。”

“好好好,”劉老板喜道,“不知張公子如今婚配否?鄙人尚有二女,才色亦可入目,不知張公子可有意願?”

張承山正要拒絕,劉老板已經招呼了他兩個女兒過來。

一淺紫荷葉袖旗袍的女子同另一個杏黃裙裳的少女聞聲過了來,見了張承山,倒也大方,問過好後,乃如靜蓮一朵,亭然玉立。

張承山俊臉漾過春風,風度有加地回了她們的禮。

“如張公子有意,”劉老板見縫插針道,“不若……”

“二位小姐傾城之色,”張承山笑道,“張某不敢唐突。”

“張公子……”

“承山,外祖母方才尋你,你卻還耽擱在這裏做甚麼?”女子嬌嗔的聲音傳了來。

未及眾人循聲去看,餘流朱已快步走到張承山跟前,一襲淺水綠的旗袍清雅不喧,在一片珠彩葳蕤之中,倒脫俗得緊。

“這位是?”劉老板不解地問。

張承山不動聲色地摟過餘流朱的腰身,深邃的眼中靜如潭水,細浪皆無,輪廓分明的臉上卻如陽春三月,和風煦然,“這位便是張某的未婚妻,餘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