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準備尋佩
“我怎麼不敢在他跟前說？”蘇州道，“也沒見他說我，誰像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囉嗦。”
單手李嗆了一下，“……得得得！我說不過你！過來吃飯罷！”
蘇州頗有些得意的踱了過來。
“坐吧小祖宗！”單手李道，“您心火盛，也沒人兒敢惹你，這是軍爺督促廚娘為你熬的綠豆湯，您啊，趁熱喝了吧！這幾日就別想葷腥了！”
蘇州忽然問，“他人呢？”
“軍爺啊！”單手李道，“去給你看著熬藥了。”
“哦。”蘇州道。
單手李四下打量了下，道，“昨晚真的有那麼熱？還是你自己火氣太大？居然直接就衝雨裏去了，還一夜不歸！嘖，得虧你是個小子，你要是個丫頭，這一夜不歸，可就被軍爺打慘了吧？嘖嘖。”
蘇州抬眼，“他會打女孩子嗎？”
單手李撇嘴，“軍爺雖不會很殘暴，可甩幾個巴掌還是會有的。你自己想想，一個丫頭，徹夜不歸，那被逮住，還能落好？軍爺對你管的已經很鬆了。”
“怎麼說？”蘇州問。
“去年軍爺回南潯，”單手李道，“其實就是張家要給軍爺張羅婚事，那軍爺不是沒答應麼！我也多嘴，說了軍爺一句，我就說老夫人還等著抱重孫好好地疼呢，軍爺您還不趕緊領個媳婦兒回來？你猜軍爺怎麼說？”
蘇州壓下心中焦慮，“怎麼說？”
“眼下我並無成婚之意，即便是成了婚，有了孩子，那也是家教管著，棍棒候著，能由著老夫人溺愛著嗎？”單手李學腔道，“咳，軍爺這是準備家法伺候下一代啊！”
“……他沒有說為什麼不想成婚嗎？”蘇州眸中墨色深沉。
“這倒是沒有說，”單手李撓著後腦勺，突然十分緊張地將臉湊近蘇州，道，“你說，軍爺是不是那方麵有點問題？”
“哪方麵？”蘇州問，“性功能？”
“……”單手李一臉黑線。
“那是什麼？”
單手李又十分緊張地道，“性取向啊！你說！軍爺是不是喜歡男人？”
蘇州一口湯噴了出來，正中單手李的臉。
“那我是不是很危險？”單手李摸著臉，若有所思。
“……”蘇州嘴角一陣抽動，“想多了吧你。”
“阿彌陀佛但願如此！”單手李道。
蘇州“嗯”了一聲又繼續喝湯了。
“你說，軍爺有沒有可能對你有意思？細細想來真是可怕，為了你，居然連家族利益都不顧了，嘖嘖。”單手李又道。
“……你說啥。”
“沒啥。”
蘇州想說“怎麼可能”，他忽然想起昨晚聽到的聲音，女子的呻吟嬌語，那句“張承山我們一起生個孩子吧”讓他胃中翻騰不已。
“你覺得他會和人那個嗎？”蘇州問。
“什麼那個？”單手李沒明白。
“那個啊……”蘇州低頭喝湯，把剩下的話含混進湯中，“和女人……翻雲覆雨。”
“操！”單手李立即開罵，“臭小子年紀不大整日裏都想的啥？怎麼那麼齷齪！嘖！”
蘇州想說“明明是你先開始這個話題的”，他忍著沒說。
單手李又道，“那他媽是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好嗎！軍爺不是男人？他就是和女人上床也沒人能管得了他啊！還用我在這兒覺得嗎！你以為軍爺是雛兒啊！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