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心一慌,垂下眼道,“沒有。”
張承山又道,“是我疏忽了,沒有早些想到去阿穎家找你。”
“沒事。”
張承山不再說話。
蘇州也沉默著,一時間都隻是腳步聲。
“能不能不去阿穎家?”還是蘇州打破了沉默。
“為什麼?”張承山問。
“阿穎生我氣了。”蘇州道,“她一定不想再看見我。”
“她為什麼生你氣?”
“不知道。”
張承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道,“放心,阿穎不是小氣的女孩子。”
蘇州有些詞窮,他其實並不想讓張承山見到阿穎,可是他又想不出什麼好理由來阻止。
這麼一來二去,蘇州的擔心還是白費,阿穎就在門外掃灑。
見是蘇州,阿穎先是一陣驚喜,後又板著臉道,“不是說我不管你了麼?還來做什麼?”
蘇州無聲地歎氣,指了指旁邊的張承山。
阿穎臉上一紅,扔了掃帚,“張先生。”
張承山笑了笑,“怎麼這時還要掃地?”
“這樹一個勁兒往下掉葉子,太髒了,不掃不行。”阿穎道。
張承山笑道,“阿穎如此細心。”
阿穎吐了下舌頭,“對了,張先生有什麼事麼?進屋說吧,我給你們沏壺茶。”
張承山擺手,“不必了。就在這說。”
阿穎點頭,“您說。”
“昨天晚上大雨,”張承山道,“你跟蘇州,你們倆,怎麼熬過去的,在漏水的屋子?”
“沒有啊!”阿穎正想解釋,卻忽地瞥見蘇州拚命朝她眨眼。
“……”
“怎麼?”張承山道,“什麼沒有?”
“啊……”阿穎看向蘇州,蘇州輕輕搖了下頭。
張承山皺眉。
阿穎急急收回視線,“漏雨的範圍不大,也算不得熬……隻是蘇州淋雨跑來我家,所以有些發燒。”
“嗯,”張承山點頭,“你替他抓過藥了?”
“抓過了,”阿穎道,“大夫說蘇州有些心火,燒並無大礙,所以隻開了幾帖敗火的方子。”
“阿穎在哪裏替蘇州抓的藥?”張承山又問。
“仁心藥鋪。”阿穎道,“怎麼啦?”
“是……”蘇州正想說玉佩的事,張承山卻打斷蘇州的話,“沒事,我想再去抓幾副。對了,你這裏還有麼?”
阿穎愣愣點頭,“請等一等。”急急跑進屋去了。
須臾,阿穎提著幾副藥出來了,交給張承山後,又道,“大夫說不要緊的,您不必擔心。”
張承山對她笑了笑,“好孩子,多謝了。”
阿穎輕輕搖頭。
張承山將藥提在手裏,又道,“天色已晚,張某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您請。”
張承山提著藥走出幾步,卻不見蘇州跟上來,不由皺眉,“蘇州。”
蘇州站在原地低著頭,就是不挪窩。
“蘇州你回去吧,”阿穎道,“我不生你氣。”
蘇州訥訥抬眸,“真的?”
阿穎衝他笑了笑,“當然是真的啊,阿穎怎麼會生蘇州的氣呢。”
“……好吧,”蘇州道,“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