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姑蘇花落
“怎麼會醜。”張承山一口否決了他的話，他深邃眼裏情緒不明，“蘇州，你下來。”
“我不。”蘇州說著，薄唇向張承山唇上貼去。
“蘇州，”張承山道，“你對我的感情，是像對自己兄長那樣，你不知道什麼是……”
“不是這樣，”蘇州冷冷看著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情欲，“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跟著你二十年，從來都是你教我人情世故，而今，讓我來教你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張承山頭都快要炸開了，他看著眼前淩豔的臉，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他原來都是看不懂他的。
“你隻要閉眼感受就好。”蘇州說著，薄唇再次貼將上去，“張承山，我是真的想要你。”
“……”
蘇州的手突然向張承山的胯部摸去。
“蘇州！”張承山看著他，“你想好了。”
“想好了，”蘇州將唇貼在他耳邊，“我想了二十年了。”
張承山好氣又好笑地道，“你想甚麼？這是在別人家，你當這是在蘇州？深宅大院，由得你鬧！”
蘇州將臉抬起來，“張承山，若是以前你同我說這話，我或許會覺得，你隻當我是胡鬧，我會生氣，可是現在不一樣，橫豎你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我要定你了。”他這麼說著，就去解張承山的腰帶。
張承山沒事人一樣躺著，任他作為。
蘇州微微抬起眼，“你都不掙紮一下麼？”
“你解你解，”軍爺笑得很開心，“你能解開就好。”
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張承山，蘇州突然泄了氣，收手道，“我先將你留著。”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筼簹目瞪口呆地看著床上疊壓的二人，“你們……”
“哦，”蘇州道，“培養感情。”
筼簹揉了揉眼，仍是一臉的震驚，“我覺得我應該看看大夫。”
蘇州從張承山身上翻下來，低聲擲下一句“回蘇州再幹你”，便離開了房間。
筼簹偷偷朝著蘇州的背影看過去，又一臉擔憂地跑到張承山跟前，壓低了聲音問道，“策問哥，你們打架了？”
“打架？”張承山哭笑不得，“若是打架最好了。”
“那是怎麼一回事？”
他他媽的想幹我！張承山差點把這句吼出來了，然而他一看筼簹的憂慮神色，硬生生控製住了自己，道，“沒甚麼。”
“真的沒事？”筼簹道，“我看蘇州臉色不太好，他剛從北平回來，一身風塵，策問哥你怎麼不會慰勞人？一見麵就別扭了。”
“不用擔心，我一會看看他，”張承山道，“你忙你的去吧。”
筼簹仍是一臉狐疑，不過張承山這一臉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她也看不出甚麼東西，應了一聲也便離開了。
張承山盯著門外，逐漸覺到了一些迷茫，蘇州而今變成這般模樣，他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雖還想同從前那般護著他，可是蘇州定會覺得他對他的所作所為不上心，他又怎會不上心？他看著蘇州長大，蘇州遠遠重過他自己。
蘇州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他都是往心裏去的。
對蘇州，他上心得不得了。
他最怕蘇州當他不以為意。
在謝家這幾天，蘇州倒也規矩，除了每日到張承山跟前，說些話，將張承山堵一堵，也沒有甚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