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師哥美意,我心領了。”蘇州丟下一句,邁步就往樓下去。
“蘇州!”陽風抱住他不讓他走,“我今日也請了她來,我知道你八年不在蘇州,與她所見甚少,今日若你見了她,你定會歡喜的。”
“再不鬆手,我就不客氣了。”蘇州幽冷的眼中晃蕩著冰雪。
“她就來了,你不能再等等麼,”陽風不撒手地道,“你再等等,再等等。”
“陽老板。”驀地,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陽風鬆開蘇州,“蘇州,你看,她來了。”
蘇州的目光穿透空氣,看向立在樓梯上的人,他一言不發地立著,身形挺拔如修竹。
“蘇州,又見了。”女人笑著同他打了個招呼。
蘇州有些嫌惡地別開了眼。
“陽老板同我說了,蘇州,”女人道,“倘若你願意,我們都可以幫你。”
蘇州的身體繃緊了,他扶著欄楯,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以一種尤物的姿態道,“小姐,不是誰都能入得了我的眼。”
“看來蘇州對我,或者說,對女人不感興趣,”女人嗤笑一聲,“不知道蘇州還記不記得,年少時曾對我說,喜歡我。”
“這樣啊?”蘇州笑著,“那麼,我為年少時的我,感到惡心。”
“蘇州!”陽風喝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如果師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
“站住!”陽風道,“你與阿穎八年未見,今日重逢,不知是多大的緣分,你自己想想你說的話都是些什麼?”
蘇州的身體顫抖起來,他回身對著陽風,美豔的臉上緩緩滾落了淚滴,他笑著道,“要我忘記很簡單,人被肉體之歡麻木了,便會忘記許多了。”
“蘇州!”
“告辭。”蘇州說著,步下了樓梯,路過阿穎身旁時,他皺著眉,小心不讓自己碰到她。
對於蘇州這個明顯的躲避動作,阿穎笑了笑,“蘇州,你在害怕什麼?”
蘇州懶得多費口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陽風是在城北的一家勾欄裏找到他的,那時候蘇州喝的酩酊大醉,鶯鶯燕燕環繞在他的身側,他的襯衫被扯掉了扣子,露出的大片潔白胸膛上落了鮮紅唇印。
陽風一拳砸到他臉上,他紅著眼將蘇州從榻上拉起來,“蘇州!你成了什麼樣子!”
“滾。”蘇州皺了皺眉,從齒縫間擠出一字。
“你他媽給我醒醒!”陽風一掌扇過去,“若是被張先生知道了,你要他如何想你?”
蘇州一下就笑了,他眯著迷醉的眼,冷冷地看著陽風,“他如何想我是他的事,再說,你不是說要我忘記對他的感情嗎?你看,這種快樂,我會什麼都忘了。”
“老子打死你!”陽風吼了一句,直接將蘇州按到床上狠狠捶起來。
蘇州忍著不呼疼,他緩緩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觸到了滿手的黏膩,醉了的眼忽地清澈,寒氣逐漸滲了出來,他陰冷著眼,一腳將陽風踢出去,整個人也從床上彈起來,重重踩向陽風的胸口。
“我喜不喜歡男人關你他媽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