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驚訝的很,可提前有了準備,算是勉強穩住了表情。
她咬牙道:“殿下,您可別打著這個由頭來占我便宜,那酒怎麼就不對勁了?那是由六公主的宮女送過來的,總不能是六公主要害您吧?您與六公主有仇?”
陸雲瑤一用力,總算將世子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拉了下來。
墨長決搖了搖頭,“我與六公主不熟,這是她舉辦的宴會,若是有人出了事,她自然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不論是六公主自己還是皇後娘娘都不會做這種事。”
“那還能是誰?”陸雲瑤有些懷疑,“殿下,您的味覺準不準哪,不會是嚐錯了吧?”
反正都是酒,若是釀造和儲存的方式不一樣,會有不同的口感也是很常見的。
墨長決卻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雖然是摻在口味重些的烈酒之中,想要隱藏別的味道,可我對這酒熟悉的很,絕不可能嚐錯。”
陸雲瑤恍然,將之前宮女她妹妹打碎了果酒酒壇,這才換了烈酒的事情與他了。
“這便的通了,隻是不知是誰動的手,那酒裏麵放了什麼?”
墨長決思考著,讓陸雲瑤繼續給自己斟酒。
“殿下,您還要喝啊?”陸雲瑤猶豫著,“萬一這壺也不對勁怎麼辦?”
墨長決卻道:“不可能,那人隻敢將髒東西放在烈酒裏麵,就明果酒大多數人肯定能嚐出來,更何況這是魏恒燁的酒。”
動手的人不可能兩個人都要害吧,所以魏恒燁的這壺酒一定是正常的。
陸雲瑤這才點頭,繼續給他斟酒。
墨長決一杯接著一杯,原本想要拖延時間,幕後之人總會現身,結果自己喝著喝著,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燥熱,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他千杯不醉,這種清淡的果酒更是沒壓力,絕對不會是喝醉。
既然如此,那酒中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就顯而易見了。
墨長決剛才隻喝了一口,若不是又灌了許多果酒,恐怕根本不會這麼快見效,酒恐怕會催發這東西的效果。
感受到身體與之前的不同,墨長決不敢再喝,讓陸雲瑤扶著自己起來,做出不勝酒力的模樣。
“殿下,您醉了?”
這麼重,陸雲瑤差點沒扶住他,不是喝不醉的麼。
墨長決垂著頭,眼神迷離,聲音卻很清晰,“去清淨的地方醒酒。”
陸雲瑤這便明白是裝的了,扶著他搖搖晃晃往一邊徑而去。
對麵貴夫人圈中,喬氏多喝了幾杯,扶著額頭道:“有些頭疼,煙蘿,扶我到別處吹吹風。”
煙蘿道了聲是,便扶著喬氏到一邊風口處歇著了。
喬氏可是一直盯著墨長決那邊,見他們走了,自己也出來了。
“讓齊姑姑準備好。”喬氏低聲道,“等我自會引人過去。”
煙蘿點點頭,“夫人放心吧,世子不會武,那陸雲瑤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絕對不會出岔子的。”
喬氏麵上帶了笑容,她忍不住幻想著之後,等這件事被人發現了,墨長決還能與她兒子搶婚事?
至於陸雲瑤,她自己不願在侯府中行事,那就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