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子欺負慣了,突然變了態度,對她這麼好,陸雲瑤能適應就怪了。
“殿下這麼護著我,誰還敢給我氣受。”
陸雲瑤原本不想將這糟心事給世子,可世子一直拿疑惑的眼神看她。
見她一直不開口,還要讓青雲去查。
這麼點事,哪用得著讓人去查,陸雲瑤便把蔣佩兒來找她那事兒了。
“蔣姨娘也太囂張了,這辦法明明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得了好處,成了姨娘,又想洗白自己,我原本還不相信她竟如此主動,她親自來與我,我才意識到她這能做出來這事兒。”
陸雲瑤回想起來,還是感覺很惡心。
總歸是一起長大的,陸雲瑤自以為對蔣佩兒還算有些了解。
她出身不高,因為要給哥哥湊彩禮,就被親生父母給賣進了牙校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很快便適應了牙行的生活,甚至覺得在牙行比以前生活的好,嘴甜,最會討張婆子開心。
少女們長開之後,她漸漸生出攀比之心,這才屢屢與陸雲瑤對著幹,平西侯夫人去牙行選人那次,竟還把陸雲瑤給推下了水。
陸雲瑤本以為她頂多心氣兒高,好攀比,嘴上不饒人,可那等惡心事卻是做不出來的。
結果呢。
人家不僅做了,還親自跑到她身邊,假惺惺哭訴,自己這裏委屈,那裏可憐。
可把陸雲瑤給惡心透了。
“我還當是何事。”墨長決卻一點都不驚訝,司空見慣的模樣。
“就算是平西侯府,有別的心思的下人也不在少數,平日裏裝得像樣罷了,一旦有機會,都是想往上爬的,過慣了苦日子,誰不向往貴族呢。”
陸雲瑤卻有些驚訝,“我還當殿下最是看不慣這種人呢。”
卻沒想到是這個反應。
墨長決笑笑,“你當裕華院從一開始就沒有婢女麼?隻是弄出了不光彩的事,我便將她們都趕出去罷了。”
這事兒嚴姑姑與陸雲瑤聊的時候,好像也提起過,不過隻是一帶而過,並未細。
好像是在世子還的時候,就有婢女蠢蠢欲動,想要給他破身,結果被嚴姑姑給發現了,嚴厲地訓斥了那婢女,將她發賣出府。
的世子殿下也因那事留下陰影,不肯再讓婢女近身,漸漸裕華院才都是侍從,而無侍女伺候。
起來,墨長決也對此有些疑惑。
自從那事過後,嚴姑姑老夫人那等看著他長大的還好,他對其他年輕女子便有一種生理性的厭惡,極其不想靠近。
陸雲瑤卻是個意外。
或許是他長大之後,那段記憶早就忘懷。
或許是他醉酒後便接觸了陸雲瑤,這才對她沒什麼抗拒之意。
反正他對其他女子,就算沒有厭惡,也不想她們靠近的。
隻有對她沒那麼多排斥,甚至還有些吸引的感覺。
見他對陸雲瑤動手動腳,嚴姑姑都驚訝壞了,看他們的眼神愈發曖昧,明顯是以為他們肯定有了什麼,這才如此親密。
畢竟嚴姑姑從未見過墨長決與其他女子如此親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