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決聽了她解釋，好久沒出話來。
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在牙行，也是這樣……玩鬧的？”
墨長決一臉不忍直視。
恕他直言，從沒見過女子之間玩鬧的如此瘋癲。
在墨長決認知中，那些手帕交就算很久不見，很是高興，充其量也隻是坐在一起，喝個酒，也就算放肆了。
更多還是在一起閑話，輕聲細語些見聞，聊聊女紅，比比作詩。
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玩鬧……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柳兒頭低得不能再低，還是由陸雲瑤答話。
她笑道：“牙行中規矩甚嚴，婆婆對我等形體姿態都有要求，自然不會允許這樣胡鬧。”
墨長決那眼神就像在，你看我信不信？
陸雲瑤聲補充，“自然，有時實在高興，關著門避著人，便玩得瘋些，反正也沒人看見。”
完瞥了一眼墨長決。
墨長決不滿，“這還能怪我胡亂闖門？”
他也想做個君子，但她們這聲音太讓齲心，這才闖門而入，到頭來還是他的不對了？
顯然陸雲瑤是這樣想的，淡淡道：“殿下，屋內若隻有雲瑤一個也就罷了，終歸是女子閨房，不得亂闖，若柳兒與茶茶正衣衫不整，世子進來豈不是毀了她們的清譽？”
墨長決一臉憋屈，一腔好心付之東流，他氣不過，卻也沒話去陸雲瑤。
畢竟從這個角度來，他隻要不亂闖，便也看不見這等場景，也就沒現在這事兒了。
某種意義上來，也是他搗亂了她們好友相見。
合著還是他的錯？
墨長決簡直生氣又憋屈，沒法懟陸雲瑤，便轉頭狠狠瞪了柳兒一眼，直把壬得渾身一顫，兩手緊緊揪住了陸雲瑤的袖子。
墨長決對她就有底氣多了，惡聲惡氣道：“她牙尖嘴利，我不過，倒是你，柳若絮，我已經讓你不許再出現在裕華院，你這耳朵難道是擺設麼？”
柳兒臉一白，聲音也顫抖著，“我我我，奴婢、奴婢知錯，是姑姑讓奴婢來的……”
墨長決一愣，姑姑讓她來的？
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吩咐青雲告知嚴姑姑一聲，讓她選幾個合適的丫頭，過來伺候陸雲瑤。
雖然陸雲瑤自己就是個婢女，但墨長決卻不是這樣看待她，當然不想她太累，便想著多讓幾個女子過來照顧她。
自己的人，總不能那麼寒磣。
可是他可沒，要讓柳兒來啊。
他與柳兒可八字不合，決不能能讓柳兒留在裕華院，陸雲瑤已經很護著她了，再朝夕相處下去，他這個世子恐怕都要往後排。
裕華院的事兒都由他一人了算，墨長決霸道慣了，立刻便道：“我是讓嚴姑姑挑幾個婢女過來，可沒是你，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從裕華院離開。”
柳兒頓時不情願起來，舍不得自己大侍女的奉銀和她的陸姐姐。
聲道：“可是，姑姑讓我來的。”
墨長決瞥了她一眼，“我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