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內,魏恒燁縮頭跪坐在席位上,身邊是微笑著在話的魏恒焰,墨長決見這場麵,便知道他在被他二哥訓。
他故意站在原地,袖手傍觀,好生欣賞了一會兒。
等魏恒燁見著他,發出求救的眼神,這才笑了一下,慢吞吞過去。
“魏二哥,又在教訓弟弟麼?”墨長決十分虛偽地問了一句,非常想讓他不要管自己,繼續教訓。
魏恒焰笑道:“愚弟不才,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長決莫要放在心上。”
墨長決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點事,怎用得著魏二哥出手,我根本不會誤會。”
心裏卻在道,還是魏二哥明白事理,好好訓訓這個傻三弟吧。
不明白前因後果的魏恒燁還很感動,衝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墨長決端起酒杯,與魏恒焰交談幾句,給了一旁眼巴巴看著,半點不敢動的魏恒燁一個安慰的笑。
“怎麼不喝?這可是為此特地置辦,從百香坊買來的佳釀。”墨長決像是不解一般。
魏恒燁盯著杯中發出芬芳氣味的酒液,饞得口水直流,在二哥身邊卻不敢造次,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誠懇道:“哎長決你什麼呢,我一點都不愛喝酒。”
著狠狠咽下一口口水,若沒看見他這副模樣,墨長決估計就信了。
“怎麼,令兄不讓你飲酒麼?”姚敏之就坐在魏恒燁旁邊,聽到聲音,轉頭問道。
魏恒燁虛偽道:“怎麼會呢,我二哥從不管我這些。”
魏恒焰一雙狐狸眼看過來,笑道:“不過是愚弟這幾日身體不適,正在服藥,不能喝酒罷了,過去這段時日就好。”
魏恒燁露出哭一樣的笑容,附和地點點頭,反正是他二哥一張嘴,誰知道這段時日是多久,他不會十半個月不能喝酒吧?
想到這個糟糕的後果,魏恒燁問就是後悔,明知道二哥在,他皮什麼?
姚敏之心思單純,竟然信了,一倆同情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露出美味的表情,稱讚道:“不愧是老酒坊出的酒。”
魏恒燁像是見了鬼一般,目瞪口呆道:“姚兄,你……竟然會喝酒?”
沒記錯的話,他們家可是百年書香世家的姚家,從來都很多規矩,姚敏之父親更是內閣重臣,曾經勸諫過先皇。
先皇縱使不滿,也隻能捏著鼻子認錯,不僅是因為行為的確荒唐,還因姚家素有清名,許多讀書人都敬仰,他不能逆著這種大臣來。
前朝的事情都是聽長輩來的,具體的魏恒燁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姚家家風清正,教導後輩也很是嚴格,隻聽過言官彈劾其他臣子酗酒,從沒聽過姚家關於這方麵的事。
他一直以為,像是姚敏之這種書呆子,肯定一腦袋裝地都是讀書,從來沒喝過酒,喝一口都要醉。
可姚敏之不但沒醉,甚至眼睛還亮了亮,很喜歡這酒一般。
這酒聞著醇香,酒勁兒也大,魏恒燁可知道到底有多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