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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會定時喂血給小黑，換著花樣給他做飯，看他精神一天天變好，她心裏就會湧現出滿足感，偶爾帶他出去逛街，在戲院裏聽聽小曲，在書鋪裏看看話本，生活過得愜意知足。
即將過冬，天氣冷了下來，春昕體寒，晚上腳冷得總睡不著覺，而小黑的身子毛絨絨的，又熱又軟，像暖手寶。
“小黑，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一起睡床吧。”
晚飯後，春昕把殷斐從軟窩裏抱到床上，一臉認真道。
殷斐微微挑眉，以為她終於開始憐惜自己不忍讓他睡地板時，就看到她鋪好被子，然後把他抱了起來。
難道她要抱著他睡？
殷斐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但沒反抗。
然後，他就看到她把他放在了她的……腳上。
殷斐：“？”
春昕笑眯眯道：“小黑，你以後就睡這裏了，別亂動哦。”
說完她就扯過被子躺了下去。
殷斐還感覺到她的腳丫蹭了蹭他的肚皮。
“……”
房間昏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殷斐聽到春昕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時，就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用肉爪嫌棄地拍開她的腳，輕盈地從床上跳回地麵。
殷斐邁步到春昕床邊，朦朧的月光下，他的身子忽然升起黑色霧氣，同時地麵上的影子不斷伸長，最後變成了成年人大小。
殷斐恢複人身，深深凝視著春昕，表情晦暗不明，經過多日調養，他已經把寒毒全部祛除，身體恢複如初，法力自然而然也回來了，這多虧了春昕每日的血。
每日喝一點就有如此效用，那如果全部都吞進去呢？
她的全部血和肉。
殷斐看著少女安詳的睡臉，目光幽深，喉嚨微微滑動。
是時候了。
他想。
憑她敢拿自己暖腳，以及平日對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立刻殺了她是他最大的仁慈。
看在她讓他身體恢複的份上，讓她在睡夢中毫無知覺地死去當作回報。
殷斐指尖輕點，一團青藍色的火焰出現，朝著春昕柔嫩的脖子慢慢飛去，快要碰到時，春昕眉頭微蹙，輕輕呢喃了一句：“好燙……”
啪。
殷斐手指下意識一動，火焰瞬間消失。
春昕這才鬆了眉頭，翻了個身抱住被子蹭了蹭，嘴裏說著夢話：“小黑……肚子餓了餓……我去做飯……你等等……馬上就好……”
少女的聲音含混不清，軟軟糯糯的，帶著小奶音。
殷斐看著她沉默片刻，半晌，身體又幻化成了貓，跳上她的床，並把她懷裏的被子擠開，自己堂而皇之地鑽了進去。
看在她那麼在意他的份上，再陪她玩一段時間也未嚐不可。
殷斐聞著少女的馨香，漫不經心想到。
懷裏忽然多了個溫軟的東西在動，春昕眼皮動了動，醒了，睜開眼見到小黑在她懷裏，吃了一驚。
“咦，小黑，你怎麼跑到這兒了？”
下一秒，殷斐就又被抱了起來，整個身子騰空了，他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她的腳丫上。
“乖，呆在這裏別亂動。”
“……”
殷斐磨了磨牙。
果然就應該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