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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主任有些惱火，從未見過如此不知悔改的學生，“依據？六班原本水平相當，這次考試整個班水平都大幅前進，難不成都沒有作弊？”
“也許真的是呢。”田智延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整個教室都能聽見。
生物老師聽後瞬間起火：“田智延，你其他科目也就算了，以前我布置的作業你哪次能作對十個題？考那麼多分，糊弄誰呢？”
“不是不是，老滅……不是，楊老師，”田智延有些不怎麼正經地笑著，還裝作很嚴肅地樣子，“不是我回答不出來，是因為您的問題有一些或於簡單，我得回頭去想是哪冊課本的知識。”
看到他裝逼，某同桌無情舉手戳破：“報告老師，田智延深更半夜躲在被窩裏被生物，還說要當學渣悄悄卷死我們！”
全班哄堂大笑，生物老師明顯不信，都被氣笑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做夢夢到的？”
同桌心虛地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嘟囔道：“我在偷做新出的化學題，晚上做不下去的時候聽到的。”
馬上又有人接，“我說怎麼晚上我上麵有翻書聲？你打擾了我一個學期沒做完數學題，那我這次數學能隻考九十多？”
何常詫異又無語地看著說話的朝槿，每次上課的時候看著認真聽講，但是考試40多分是常有的事。
許回塘忽然問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在學物理嗎？怎麼還有數學？”
後者瞬間沒底氣，把矛頭指向女生，“你得看班長她們，女生宿舍還大半夜背語文課文呢！”
夏庭音絲毫不畏懼，有理有據道，“我們還有時間觀念，背一會兒就去睡覺了，哪像你們，晚上偷學白天睡覺對吧佳悅？”
被點名的範佳悅心虛地低頭，臉有些紅，“我其實，還多做了半張英語和數學試卷。”
夏庭音：……
“還有英語？不是說隻有數學嗎？你們也忒不仗義了吧？”林夏不高興了，“難道隻有我傻得隻做了數學？盛譯，你沒有多做別的吧？”
盛譯原本隻是靠著牆，淡漠地看著當代高中生內卷被發現，結果忽然被點名，抬眼看了看林夏，誠實道：“沒有，我在睡覺。”
林夏得到了安慰，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眾人說話看起來像真的，杜主任差點要信了，但還是冷靜下，厲聲開口問：“都說了那麼多，你們的卷子呢？做事總得有理有據。”
紀簡包括其他科老師聽到這又都嚴肅起來，班級裏再次恢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對啊，忘了這一茬了！
過了幾秒鍾，馬上有人開口：“有！田智延，要是讓我看到你比我多我弄死你。”
“說好了啊女士們，我們的量幾乎都是一樣的。”
眾人打好包票，紛紛拿出自己的“作案工具”，眾老師們隻見有人從書桌下麵拿出來幾份試卷，還有的走到後麵的廚子裏，從櫥門裏拿出來幾張知識點，更有甚者從桌板的下麵撕下來粘上膠帶的知識點。
這些是比較小的，杜主任眼睜睜地看著朝槿和田智延二人一個從課外書裏抽出一張張被裁剪的題，一個從他的書包裏一出手就拿出一大遝的小紙條、題材和單詞，又從書桌裏的最底層抽出還沒做完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