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病床上的老人瞬間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他似乎很著急，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您別急，醫生說您要一步步來，會有恢複的一天的。”
聞言，老爺子伸出唯一一隻能動的手，抓住了薑頌初的手腕，眼含熱淚地看著她。
“我昨晚回了薑家，去您的書房看了眼，發現了一些異常。您昨晚出事的時候，楊雪薇是不是在你身邊？”
頓了頓，薑頌初又說道：“如果是的話，您就眨眨眼。”
話音落地，薑老爺子的雙眼明顯用力眨了眨。
果然……
薑頌初穩了穩心神：“是她害你變成這樣的嗎？”
薑老爺子的眼睛再次眨了眨。
“她是不是在你的房間裏找什麼東西？”
第三次，薑老爺子依舊眨了眨眼。
所有猜測都被證實。
薑頌初深呼了一口氣，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在找什麼？”
這下沒法眨眼了，薑老爺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忽然，薑頌初感覺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動了動，像是在比劃著什麼。
她猛然一怔，連忙將手心攤開，“爺爺，你在我手上寫。”
一點，兩點……
突然，病房外傳來清脆而又急促的腳跟鞋落地聲。
下一秒，病房的門被推開，楊雪薇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薑頌初和周祈安的瞬間，她臉色微微一變：“頌初，小周，你們也在啊？聽說你爺爺醒了，現在怎麼樣了？”
薑頌初不動聲色地將老爺子的手放了回去，站起身，“情況不太好，爺爺現在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是、是嗎？”楊雪薇一愣，眼底隨即被巨大的興奮替代。
但很快，她又恢複成了一副惋惜心痛的模樣：“怎麼會這樣呢？醫生那邊怎麼說？”
薑頌初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奮，眼神頓時冷了幾分。
“醫生說有一定的概率恢複，但是過程比較漫長複雜。”
“這樣啊……對了，你爸呢？”
“我讓他先去吃飯了，這裏有我和祈安在，他吃完飯再回來。”
“你們是不是也沒吃飯啊？要不你們先去吃飯吧？這裏有我照顧就行。”
楊雪薇笑著說道，一副“慈母”的麵容，隻是，她的話剛說完，病床上的老爺子就發出了“咿呀”的聲音，整個人反應很激動。
楊雪薇嘴角的笑容滯了下，有些僵硬道：“你爺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舍得你們走啊？”
“應該是吧。”薑頌初笑了笑，重新坐回老爺子的身邊，握住他的手，“爺爺，你是不是想讓我和祈安陪你啊？”
老爺子艱難發出一個“嗯”的音節。
“楊姨，要不你先回去吃飯吧，我再陪爺爺一會，等我爸回來我再離開。”
楊雪薇幹笑了一聲：“那我跟你們一起吧。”
薑頌初笑了笑：“好啊。”
有楊雪薇在病房，薑頌初也不好再讓老爺子在她手上寫字，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