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詞？”
楊雪薇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
“好像是……”薑頌初頓了頓，蹙眉故作思考狀，眼底卻悄然閃過一絲狡黠。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脫口道：“頭發！”
楊雪薇臉色頓時一僵，下意識地喃喃：“頭發？”
“是啊，我聽了很久，感覺他說的就是頭發……真奇怪？爺爺為什麼會說頭發呢？”
薑頌初說著，又走到了床邊，“爺爺，你剛剛是不是想說‘頭發’啊？”
聞言，病床上的老人發出了一個“嗯”。
雖然隻有一個音，卻足以讓楊雪薇心神不寧，身體發顫。
“頭發怎麼了？誰的頭發？”
薑老爺子“咿咿呀呀”個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周祈安適時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好了，頌頌，爺爺現在還沒法說話，你別為難他。再等等吧，說不定過段時間他身體好了些，就能說話了。”
這話像是提醒了楊雪薇，她猛然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
“也是。”薑頌初惋惜地歎了口氣。
“你上午還約了產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
聽到這話，薑頌初隻好站起身，對著薑老爺子揮了揮手：“爺爺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哦。”
路過兩個護工身邊的時候，薑頌初停下了腳步：“我爺爺就麻煩你們二位了，有什麼情況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薑小姐。”
薑頌初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楊雪薇，“楊姨，你現在不走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噢……”楊雪薇像是剛回過神一般，“我等會，蓁蓁說她等會也要過來看看爺爺，我等她一起走。”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
“嗯。”
……
下了樓，薑頌初臉上刻意維持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你說，她會上當嗎？”
周祈安想了下，“大概率會吧。”
“希望吧……”
可千萬要上當。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產檢結束後，薑頌初和周祈安並未立即回家，而是在薑老爺子住的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
周祈安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了實時監控。
此時的病房裏，聚集了不少人。
楊雪薇、薑蓁蓁、林添，以及兩個正幫著薑老爺子擦拭身體的護工。
過了一會，薑蓁蓁忽然有什麼事離開了病房，林添和楊雪薇站在一起，正小聲議論著什麼。
兩人離監控有一段距離，聲音又壓得極地，薑頌初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薑蓁蓁回來了，三人才一同離開了病房。
整個白天，薑頌初和周祈安幾乎都守在監控麵前，病房裏除了護工再也沒有其他人出現。
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薑頌初收到了偵探發來的消息，說楊雪薇再次出現在了醫院門口。